“年龄越大的小孩越不好领养,”院长苦口婆心劝他,“别人想要新爸爸新妈妈都找不到,你运气好,还不知足······你看,骆家这几年年年过来,哪次都是想带你走。”
“再说你回骆家,是有新家庭了,又不是进监狱,”院长开玩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过的好,别忘了咱们福利院,有空回来看看。”
“过的不好······就回来呗。”
在院长眼里,今承大概只是叛逆期快到了,再加上已经适应福利院之后的分离焦虑。
但按她的经验,优渥家庭能给孩子的,比福利院能给的要慷慨的多。
只要骆氏夫妻掏心掏肺待他好,小朋友的那些焦虑,一觉醒来,烟消云散也是注定的事情。
但骆家没理由对今承不好,中年夫妻,多年无子,这样的家庭,今承进去只能是享福的命。
院长替今承松口气之后,又开始犯愁其他的小孩。
冻得手指通红的义工,齐心协力将福利院砖路上的雪打扫干净之后,骆家的劳斯莱斯又一次停在了福利院门口。
特助替这两夫妻打着伞,保镖跟在夫妻身后时刻警惕······
两把黑伞,停在了正在低头扫雪的今承身后。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骆家的孩子,”男人笑的十分慈祥,冲今承伸出手,“我会亲自教导你。”
今承抓紧了手里的扫把。
辛鹊跟在今承身后上车时,总算想起来了那个大师手里的紫檀手串为什么眼熟了。
女德学院信邪教的那些人,手里的手串和这个大师手里的,一模一样。
辛鹊眉头微蹙,是巧合?
还是······
“这就是你的房间,”男人示意管家将他的东西都收拾进这间卧室里,“你生活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在这里,尽快适应吧。”
“明天我会请礼仪老师重新教你富家子弟应该有的礼仪姿态。”
女人附和了一声,很快就和男人一起离开。
辛鹊将今承的卧室翻了个遍。
今承抱着他的书包,坐在墙角,看着宽敞的窗户出神。
“这什么东西?”趴在床底的辛鹊来来回回穿梭许久,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床板的缝隙之中,用红褐色的颜料涂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又从中空的床头柱里,看到了两缕红绳绑的头发,一缕粗硬短,是男人的,一缕是细软长,是女人的。
床头后还镶了不少铜钱。
相似的符文铜钱,辛鹊从书桌衣柜里也找到不少。
但都藏在暗处,要么在靠墙的那一面,要么被镶进了板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