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窗外凭空出现一阵敲击的声音,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五官像是没有加载出来一样的无脸女人,站在窗外冷冰冰开口,“辛总,孕期不能做肾脏摘除手术,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骆华意还没来得及为病房外的诡异场景恐慌,听到护士的后半句,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侧腰。
季铭川目瞪口呆。
他倒是不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但亲眼见到和听说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官,还是为窗外无脸人的出现震惊不已。
当然,这人嘴里说的话也挺让人震惊的。
骆华意猛地抬头看向辛鹊,咬牙切齿,“辛鹊!!!我为了你炸游轮的计划牺牲这么多,你要是敢听她的割我腰子······”
辛鹊按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人按在陪护椅上,沉声冲窗外开口,“我考虑一会儿给你答复。”
护士转过身,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挑拨就离开了这里,“您最好快些给我答复······辛心小姐的肾脏情况已经等不了了。”
“季医生的手术准备也已经做好,您随时都能下命令开始手术。”
辛鹊程徵骆华意的视线同时落在了季铭川身上。
季铭川“······”
看我干嘛?
“你做过医生?”辛鹊看着男人的腱子肉一脸狐疑开口,“季医生?”
季铭川“啊”了一声,“进常家之后,因为经常要跟常家人出场子,所以学过一段时间外科·······勉强算半个游医?”
“怎么,”季铭川看向满脸写着“果然如此”的三人,有些不理解,“混黑受伤是常事······自学些医术皮毛,很奇怪吗?”
程徵:“所以,所谓的鬼打墙坚决不会多拉一个没用的路人进来?”
辛鹊:“季铭川的技术真能割腰子?还得给辛心移植上?万一辛心排异死了······开香槟!”
骆华意怒目圆睁瞪向辛鹊,“你有没有良心?!我替你鞍前马后命都搭上好几次了,你还想拿我的腰子实验能不能弄死辛心?!”
······
勉强用季铭川能理解的名词将剧情空间解释了大半之后——
季铭川抓着头发彻底陷入和之前的程徵一样的崩溃状态,“这是什么狗血言情剧?!!”
程徵恨自己的接受能力,经历过一次鬼打墙之后就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还有空问辛鹊要台词。
季铭川消化掉这些信息之后,只想炸了这个狗血的世界。
“不行,”辛鹊一把按住又要崩溃的骆华意,“我们好像避免不了骆华意被送进手术室的剧情。”
程徵顺着这次的剧情思考,“按照辛鹊说的追妻火葬场的套路······这场手术会不会是骆总死遁远走高飞的契机?”
“比如季铭川不忍心下死手,帮忙逃脱之类的······”
季铭川看了一眼自己自己杀人如麻的双手,有些怀疑人生,“我不忍心下手?你确定?”
程徵“······人设!人设你懂不懂?”
骆华意想到这座城市包括整个世界,都是被天道监控的对象。
死遁对他来说根本不是解脱,而是重新掉进更深层次陷阱的诱饵。
辛鹊在回忆上一次被困在别墅时几人的处境。
“不对!”辛鹊终于回忆起了突破点,“按照你上一次被见手青中毒时喊的台词,骆华意已经捐过一次肾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