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1部分（第1页）

成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鸟部落和一个蛇部落。

一天；一只大鸟飞来，转瞬化作一阵大风，直刮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枝折树摧。

大风过后，阳光明媚，一群身着草裙的妙龄少女，从山间云雾中忽隐忽现，笑声朗朗，手提彩陶尖底瓶，下到河滩汲水。

河滩上，有一处地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少女们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颗硕大的鸟蛋。她们争抢着，被其中一人抢到，用手捏碎，把蛋青和蛋黄倒进嘴里。没承想；顷刻间；引来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少女们慌忙跑回各自的家中。

十个月后；在吃了那个鸟蛋的少女家的茅草棚里，少女正要临盆；她的身边是一个接生婆；旁边围着许多女人。

突然；少女大叫一声，一股血水带着一个婴儿喷涌而出。众人惊呼："；女孩！"；女婴发出细弱的哭声；仿佛在回应众人的惊呼。

接生婆将女婴抱到女族长面前。女族长说："；就叫细凤吧。"；

与此同时，在距鸟部落不远的蛇部落也诞生了一个婴儿。婴儿发出响亮的哭声。众人惊呼："；男孩！"；接生婆把男婴抱到男族长面前。男族长说："；就叫阿龙吧。"；

十三年后；阿龙已经举行了成丁礼。这天；他来到一片荒野上；撩起下裳；对着一棵大树撒尿。无意间看到细凤正撩起长裙，蹲在树丛中解手。细凤也抬头看见了阿龙；羞得面红儿赤。

深夜；阿龙在梦中抱住了一个女孩，长相与细凤相同。细凤也在梦中看见一个男孩，长相与阿龙相同。

阿龙醒来，感觉小腹部粘糊糊的，用手一摸，手上沾满了白色的粘液，看了一会儿，仍不明所以；索性不再理会；继续睡觉。

细凤醒来，发现垫在身下的白布被血染红，吓得大叫："；阿妈！阿妈！"；

阿妈跑过来，问："；怎么啦？"；

细凤捂着脸哭起来，说："；阿妈，我要死了！"；

阿妈怒斥："；胡说！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细凤指着白布上的血，说："；你看，血！"；

阿妈一看，笑了，拍了细凤的头一下，说："；傻丫头，你长大了！"；

细凤仍不明所以，痴痴地望着阿妈。

春天到了；细凤和女友们在河里洗澡、戏水。阿龙在河对岸的树丛中偷看。突然，一个胖姑娘发现了阿龙，大叫："；有人偷看，打死他！"；姑娘们纷纷上岸，光着身子，向阿龙扔石头。

阿龙撒腿就跑。胖姑娘领着姑娘们追赶。胖姑娘扔出的石头打中了阿龙的头部，鲜血顺着阿龙的脸颊流了下来。

胖姑娘害怕了，大叫一声："；快跑！"；姑娘们跟着胖姑娘转身往回跑。只有细凤留了下来。

阿龙和细凤对看了一眼，都愣住了。两热几乎同时说出同样的一句话："；是你？"；

细凤羞红了脸，赶紧转过身，低下了头。

阿龙忘了头上的伤，慢慢走过来。

细凤看到阿龙的头上还流着血，赶紧从裙子下摆撕下一块布，替阿龙包扎伤口。阿龙却一把抱住了细凤。

细凤惊呆了，意欲挣脱。

阿龙一猫腰，扛起细凤就走。

细凤用拳头捶打着阿龙的背，喊："；放开我！放开我！"；

阿龙只管往前跑，一直把细凤背到了一片树林里。阿龙把细凤扔到地上。细凤惊恐地看着阿龙。阿龙双眼血红，喘着粗气，突然扑向细凤。细凤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双臂终于瘫软下来。

入夜，原野上亮起一串火把。这是一队小伙子，打头的就是阿龙。他是和蛇部落的小伙子去鸟部落走婚的。

当他们开始爬山时，远远看到对面山路上也有一串火把，他们知道，那是鸟部落的小伙子去他们蛇部落走婚的。

两队人在山路上相遇，彼此开着玩笑，又友好地分手。

前面出现了一个山寨，小伙子们知道他们的目的地……鸟部落到了。

阿龙与同行的伙伴们分手后，径直朝细凤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