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傅斯言漫不经心地摸着容溪的头发,薄唇溢出清晰的冷笑:“李总的钱还是用来请律师吧。”
李父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也听出他话里的威胁。
请律师?
这是要对李氏下死手?
没有一家公司能经得起税务机关的审查,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大家都懂,只要做的不过分,税务机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但要是有人存心想搞垮一家公司,且那人有权有势,简直不要太容易。
李父脸色煞白:“傅总,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没再理会李父的求情,傅斯言单手撑着伞,牵着容溪走进雨中。
“啪!”
雨声淅沥,容溪听到身后传来的巴掌声,听上去力道很重,隔着雨声都能听见。
紧跟着的是李父浑厚又愤怒的声音:“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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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小,可风越来越大,夹着雨丝的凉风吹在身上,让人不自觉冷的发颤。
“叮”的一声,密码门打开。
容溪边换鞋边强调:“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李蓓蓓一个人的错,我还委屈的很呢,好好的开着车发生意外,我一毛钱都不可能赔给她的,绝对不能助长寻衅滋事风气!”
傅斯言淡淡地嗯了声。
玄关的暖光下,男人从发梢到衣服都沾着水珠,这让平日里矜贵冷漠的男人,平添几分名为荷尔蒙的性感气息。
雨伞是单人伞,总会有人淋湿,那个人自然不能是小公主,那就只能是他。
换完鞋,容溪跟着傅斯言上楼。
一路上,她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在巴黎的时候李蓓蓓就看我不顺眼,跟个搅屎棍一样过来挑事,烦都烦死了。”
“不过你真的要因为我对付李蓓蓓家的公司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残忍?傅氏的股东不会说你是被美色迷惑的昏君吗?”
“你是昏君,那我不就是妖妃?那我会不会被人骂?!”
小嘴叭叭半天,见没人搭理她,容溪这才抬头,发现男人停止动作,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她摸了摸脑袋,莫名其妙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傅斯言指了指身上微湿的衣服,“我要换衣服。”
容溪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你换啊。”
傅斯言眉梢挑起:“你要看我换衣服?”
容溪:“……”
四目相对。
猝不及防撞入他戏谑的目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