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闲璋实在是不懂天道到底要做什么,“我之前想着能不能回去找一次天道,但原先那地方不知为何进不去了。我起初是以为天道不愿让人进去…”
越初顺着他说的去想,“你怕天道出事了?”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幺儿的事,天道会不理会。”应闲璋想不通,追查一个人根本不费什么力气才对,“或者是幺儿不属于三界之中,钻了空子不能多管。或者是…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天道管不了他。”
若是如此,可能问题真的有些棘手。
越初:“那可是天道,你担心他做什么。咱俩死了三千年才回来,人家可是第三年就回来了。”
“也对。”应闲璋琢磨着也是,天道有什么可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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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九一甩龙尾,将所有人都扔了下去。也不管这荒郊野岭的是什么地方。
他自己带着祁宴一瞬间便消失没影了,都没来得及听这些人是怎么骂他的。
“不错了,他还知道带着你们玩一圈。”越初一贯是了解应九,那家伙心里向来只有祁宴。
应九的身上轻落了很多,此时的他只负着祁宴一人。祁宴见到他给其他人放下了也没说任何。只是坐在龙头上玩着应九的龙须须。
“你师父的愿望竟然是给我放出来。”应九现在冷静下来了,反倒觉着不可置信,“我们俩之间果然还是有情分的啊。不过倒是又欠他人情了。”
祁宴:“里外是还不清了,欠就欠着吧。”
他已经过出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的境界。
应九不想他总是觉着自己愧对他师父,但祁宴也就这性子了,三千年都未曾改过,犯不着这一朝一夕。
龙尾快速摆动,应九一个加速就冲了出去,身上的祁宴险些栽下去,好在应九护住了。
祁宴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他都要忘了坐在龙背上时应该怎样坐,做什么。此时的自己就好像第一次坐在龙背上,过去的记忆被点点滴滴的唤醒,这穿梭于天地只间的畅快,仿佛另他又回到了三千年前的夏夜。
他轻轻伏了下去,侧躺在了龙脊上。应九怕他摔下去,还将龙须须放入他掌心。
“怕吗。”
祁宴没说话,只是蹭了蹭他微硬的鬃毛。他是恐高的,可即使是三千年前,他也从未再龙背上害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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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九带着祁宴来到一片海域上方,湛蓝的海水,银白色的沙岸,还有落在沙滩上的白色海鸟。
“抓紧我。”
祁宴依言拽住那两根龙角,随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加速。
应九迅速冲向海水,过快的速度让他们旁边形成了两道水墙。鱼群从海中跃出,跃过了应九的身子。回落的海水激打在那黑色龙鳞之上,是应九好久未曾感受到的被海水冲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