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菲跟着周悦然直接去了大牢,看到了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杨道龄。
周悦然看到他过得不好,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嘴上依然不饶人。
“侯爷怎么上个朝,把自己弄进牢房里来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永宁侯对明耀候府的千金见色起意,想要欺负别人不成,恼羞成怒,直接用抹了剧毒的刀子把人杀了。”
“杨道龄,怎么才把董姨娘纳进来,就腻了,想对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下手了。你没有女人会死是不是?”
杨道龄被妻子奚落,心里气得不行,也恨得不行,然而他现在都没有力气跟妻子吵架,只想快点从这里出去。
“夫人,你想办法动用荣国公府的势力,把我救出去。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情,见色起意不成,恼羞成怒捅死明耀候府的千金,这怎么可能?”
“我是被人陷害的,楚腾铮他早就设了陷阱让我跳进去,偏偏皇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相信了他的话。我太冤枉了。”
杨羽菲眼眶通红,心疼地看着杨道龄,“爹,人家陷害你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皇上也被惹怒了,你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惹得皇上那么生气。”
“明耀候府是不是一直都很得到皇上的看重,现在却传出你欺负他家的千金,你肯定是踩到了皇上最厌恶的地方了。”
杨道龄也想不通啊,皇上这些年虽然看重明耀候府,但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维护过。
楚家那个千金发疯一样地冲过来脱衣服,又自己拿匕首捅自己,一点都不怕死,他都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
“那楚家的千金死了没有?人应该没死吧?”杨道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让人去打听了,楚家的千金还在宫里,御医在解毒,暂时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不然明耀候府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杨道龄满是期待地看着周悦然,“夫人,羽菲的婚期在即,我一定不能被定罪,你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洗清楚我身上的冤屈。你就算恨我,也应该顾及我们的女儿,不能让她有个杀人的爹,阻碍她的婚事,对不对?”
周悦然没有流露出半点心疼,“这会知道我是你的夫人了?前两天宠妾灭妻,把我砸得重伤昏迷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在乎我呢?杨道龄,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让你心爱的表妹来救你啊。”
“我就想让你被皇上砍头,侯府没了你,我日子会更加舒心。”
杨道龄脸色变了,眸子里迸射出了强烈的恐惧,“周悦然,你怎么能这么狠毒,我死了,羽菲的婚事也毁了。”
“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你死了,羽菲照样能顺利嫁进镇南王府。我可以想办法让羽菲嫁人以后,再定你的罪。”
“又或者我跟你和离,让羽菲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荣国公府还是愿意接纳我们母女的。”
周悦然的话,让杨道龄像是被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心都凉透了。
他相信,他的妻子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就这么狠心见死不救?”
周悦然翻着白眼,“为什么不能狠心?你对我女儿又何曾有过心疼和怜惜?你对我又何尝有过尊重。现在惹祸了,就想起我这个妻子来了?杨道龄,你配吗?”
杨道龄被骂得毫不客气,又恨又怕,现在只有妻子和她背后的娘家能救自己了。
这么点小事就被皇上亲自下令认真审查,他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要是妻子不救他,他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