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见杨培风似乎动怒了,他讲出另外一件事,“沅沅给我说,你母亲的配剑在沧渊大妖手里。这应该就是它为何幻化成你容貌的原因。”
杨培风无动于衷,“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昨晚没睡踏实,一清早就听见麻雀叽叽喳喳的。烦心。”
陆景听了也不恼,他没教过年轻人为人处事,杨培风母亲早亡,杨老太爷也不是尊重人的存在。
陆景轻轻抬袖,“去吧。”
杨培风扭头就走。陆景真的疯了,竟怀疑自己与亲妹妹,有什么勾当!小妹喜欢自己,但这种喜欢绝对没有逾越亲情。
在陆景眼里,就连亲生女儿都如此不堪,偏他自己就是正人君子?
正在这时,陆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在你离开扶风前,什么都不会发生。”
杨培风闷声道:“承你的情了。”
没有再去看陆禾,杨培风以最快的速度走回去,生怕陆景想东想西。
气的他肝疼。
“我娘挑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杨培风还在生气。
江不庭解释道:“令堂身为女子,喜欢好看的男人,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一个人的品行,即便经年累月的交往,也很难分辨好坏。”
杨培风点了点头,会意道:“我懂你的意思,陆景是扶风百姓的青天大老爷,是陆健、陆禾的慈父,是陆畋的孝顺儿子,也是乐夫人的好丈夫。但对我而言,他并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爱戴的人。”
“有点怪怪的?”江不庭忍俊不禁。
杨培风在院子中来回踱步,以拳击掌,“我若跻身十一境,保管狠狠揍他一顿,以此扬名天下,倒也不亏。”
江不庭笑道:“那你得快些,陆老爷将跻身十二了。”
闻言,杨培风立即偃旗息鼓,瓮声瓮气道:“这辈子没希望了。人生就是这般无奈,你越瞧不起谁,越觉得谁不行,他偏就厉害的很。”
“的确如此。”江不庭深以为然,她猛地想起一个人,“在我的家乡有个与我同岁的少年,他出身很平凡,父母早逝,很坚韧。我并没有看不起他,但瞧他不上的人茫茫多。我十三岁出门游历,也不知他如今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杨培风饶有兴致道:“有机会向我引荐引荐?”
“他不一定喜欢你。”江不庭语调平淡。
杨培风好奇,“因为出身?”
江不庭摇头道:“不。不是。你们或许还能做朋友,但做朋友,并不意味着他就喜欢你。”
杨培风坦白道:“我骗陆老爷的,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喜欢男人吧?”
江不庭翻了个白眼,“你以后就明白了,你们不是一类人。陆老爷没说错,你的天心境,不太能打。”
杨培风笑而不语,能不能打,那也得先跻身天心再说。
“你母亲的剑,没想过去拿回来?”江不庭忽然问他。
杨培风呵呵笑道:“大姐,小妹,甚至你我生死之交。别说十二境,即便面对十三境我也拔剑。但为了一件死物,我若去沧渊,怕是我娘泉下有知,都不认我这个儿子。”
江不庭脸色认真道:“有道理。”
两人没聊一句剑术,在院子里谈论人生中乱七八糟的事。叹息声尤多。颇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