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底下没人出声。
过了会儿,一个平时和太古坊不怎么对付的嘟囔了一句:“他来干嘛?他又不是话事人。”
话音才落,梁开的声音就从门口传进来:“谁特妈的在嚼我耳根啊?”
他气场足,声音又透又有力度,很有威慑力,一句痞痞的话说出来竟然一屋子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看向徐徐走来的这一位。
“不知道吗?梁开现在是太古坊的话事人,头把交椅。”和梁开关系不错的这时提醒了一句。
余三爷私心喜欢梁开,对他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边上。
其他好几个听闻他上位的消息一个劲吹捧:“真成为太古坊老大了?行啊?我就觉得梁开可以,能力和本事都不比林竞尧差。”
“我就说么,水哥早就该单干了,要不是林竞尧拦着路,太古坊能比现在更牛逼。”
对于这些吹捧,梁开只笑了笑却没出声,他走到余三爷边上扒着余三爷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随后就进了礼堂,给池岳东磕头去了。
他还没出来门口又来了一拨人。走在前头的是冯青山,趾高气扬的样子,一进来也不客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去余三爷边上的位子坐下。
梁开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的位子被人坐了,睨了那人一眼,没招呼也没出声。过会儿,他对着底下小弟招了招手。跟着梁开的都是人精,见到后搬了张椅子过去,放在余三爷的另一边。
那是个正位,以前池岳东坐的,而此时梁开无事人一样,端端正正坐了下去。
冯青山恨得牙痒痒,骂道:“操他妈的,梁开你坐哪呢?”
梁开对他笑了笑,揶揄道:“怎么?你想换?”
想换,但是没法明说,位子是冯青山自己挑的,现在要是直指梁开那儿,野心暴露的太明。况且他和梁开过结深,现下他手里有治他的牌,不急于一时和他杠,等着之后收拾他。
他心里刻意压制,但是脸上显出来的还是不爽的表情,嘀嘀咕咕骂了声难听的。
余三爷招人来是为池家的事主持大局,见底下人都安静了,就开腔:“今天都来齐了,那我就明说吧,池爷在的时候我们榕城被池爷拧成了一股绳,整个淡江三角洲凡是想要来我们榕城插手生意的几乎没什么可能。如今池爷不在了,秉承他老人家的遗愿,也希望我们榕城的别散了。”
“池爷之前立过遗嘱,谁进他家门谁就是他的接班人。”
在座的一下就沸腾了。
“靠,怎么进啊?娶池茜茜那个丫头吗?”
“得了,死了还得让人入赘,池爷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