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汾生笑道:“小哥放心,这事我们有经验。敢问小哥怎么称呼?”
“我姓徐,在家行五,你叫我徐五就行。那人已经被盯上了,待会我找人把他诱到巷子里,你们动作快点,别让他给跑了。”
李汾生点上六个徒弟,拿了麻袋棍棒,跟着徐五疾步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
“你们在这儿等着,待会我把他引过来,你们套住头就打,知道了吗?”
李汾生道:“要打到什么程度?”
徐五道:“我家公子说了,打断那家伙一条腿,要让他躺床上一个月出不了门。”
李汾生点点头:“那好办,你就瞧好吧!”
七人埋伏在巷子里,段雷与陈易拿着麻袋,其余几人拿着棍棒,焦急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声传来:“还有多久到?”
徐五的声音响起:“前边拐弯就到。”
“你那画册究竟是谁画的?栩栩如生,宛如人就在眼前一般。用的技法,我竟然从未见过。只是如此技法,竟用来画些浪荡妇人,实在是…实在是…”
“我家先生说这画册叫什么…对,叫做写真,是从倭国传过来的。画中女子在倭国也很有名气,叫什么波多…,唉呀,倭人姓名实在太难记了。”
“如此画册,世间只此一家,每册只收你十两银子,良心价了。”
“快走,快走,我看看还有什么货色。”
“这边请!”
声音已至巷子拐角边,段雷陈易全神戒备着,忽见一人被推进来,耳边响起徐五的一声疾喝:“打!”
两人只来得及看到目标是个中年锦服男子,就已经条件反射般将麻袋套在此人头上,其余同门棍棒如雨点般落下。他们都是街头打多了架的老手,棍棒全打在四肢后背等处,不伤要害却让人疼痛难忍。
“你们是什么人?”被打男子一边痛呼挣扎一边大喊:“我爹是辅…”
一句话没说完,徐五突起一脚踢在此人裆中,男子挨了这一脚,整个人骤然缩起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疼到连叫都叫不出来。
这一脚让动手的几个打手也都心头发寒,不动声色的离徐五远了点。
李汾生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兄弟,你这一脚也忒狠了些。”
徐五冷冷道:“好了,说好要他一条腿,还不动手?”
李汾生举起短棍指挥几个徒弟:“把他腿摁住了。”
徐五却拦住他,拿出一把尖刀:“骨头打断了还能接上,脚筋断了总接不上吧?”
“动刀?这可不是同一个价钱。”
徐五偏转刀刃,将一锭银子放在刀身上。
“这样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李汾生接过刀,示意徒弟们将此人的嘴捂住。挑人脚筋这事他们也干过不少,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先挨了断子绝孙一脚,又被挑断了脚筋,这人直接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