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走后王鸿斌才有空复盘刚才的冲突,他觉着今天的大哥似乎和以前完全两样。
是,今天这事秦大牛确实不占理,但秦大牛上门借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也是没分肉,但大哥不还是每次都爽快地借了?
虽然今天的大哥更让王鸿斌喜欢,但这并不妨碍他好奇地打量大哥。
王鸿涛看出阿斌眼睛里疑惑,笑着问:
“是不是很奇怪我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跟秦家兄弟翻脸,跟以前不一样?”
王鸿斌点点头。
王鸿涛自嘲地笑笑:
“以前秦大牛过来借狗每次我都爽快地答应,你不会真以为我跟他们玩得来,不和他们计较这些吧?”
“其实以前那是我们没办法,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那一支光直系男丁就七八个,算上旁系的二十几个,就连公社书记秦有田都是他们表亲,咱兄弟想在秦家屯过安稳日子就不能得罪他们。
咱们所仰仗的凶狠、玩命、还有敲闷棍套麻袋这些对付普通人有用,但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笑话。
人家不是收拾不了咱们、而是从没想过跟咱们较真,毕竟留着咱们对他更有利。
所以那时有很多话我不能说,也不敢说。”
“但现在不一样,咱兄弟俩都进了城,不在秦家屯待了凭什么还要看他秦有田的脸色?给他脸了?”
“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对阿斌的解释这些就已经够用。
自己是穿越者有挂这个秘密任谁都不可能说,而且是要带到棺材里去的。
这边才跟阿斌解释完,王鸿涛转头看到耷拉着耳朵的阿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子:
“娘希匹的你个狗东西就那么想跟着打猎?”
“啊?”
“被猪拱那么多次几块猪肺就把你打发了???”
“这么没底线的么?!”
阿黄呜咽着起身用鼻子拱拱王鸿涛,似乎在说它知道错了。
“我明白了哥。”王鸿斌尴尬地挠挠头:
“之前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哥真那么傻,一直傻乎乎被人占便宜?”
王鸿涛摇头苦笑:
“我跟你说阿斌,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形势逼人的时候我们确实没办法。”
“但还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咱兄弟起来了,欠我们的我们迟早会拿回来!之前的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