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柏拎着他抱了抱,布偶娇滴滴叫了两声,媚得很,看了看,说:“这是只公的吧?”又说:“跟你像。”
孟兰驰不乐意了,颐指气使:“我哪儿跟它像?”
蒋正柏面不改色地说:“叫起来像。”
“”孟兰驰脸色爆红,咵地丢过去一个抱枕,把猫往窝里一甩,跟蒋正柏扭打在一块儿。
“好了,别闹了。”蒋正柏亲他鼻尖。
蒋正柏亲孟兰驰,孟兰驰的猫意见倒是很大,呜啊呜啊像在哭。
孟兰驰拉住蒋正柏手臂,微微喘着气:“上楼去。”
小雪挠了一晚上门,也没把平常早就暴跳如雷的孟兰驰逼出来。
十月底的时候,孟方舟从北京回来了。遭此大病,他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但是不知怎么的,像比之前想开了不少,之前在书房里自己一坐就是一下午,现在倒知道和几个老朋友出门去喝喝茶了,偶尔还叫几个老同事来家里吃饭。
有那么一两次是孟兰驰作陪的,在座的或多或少都听过兰驰的事儿,也顾忌着孟方舟,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讲,孟兰驰也装聋作哑,像个殷勤后辈周旋应对。
“爸,你螃蟹不能吃多,蟹黄吃两口就行了。”孟兰驰坐在他旁边轻声提醒。
“怎么不能多吃了?”孟方舟嘟囔,“今年的蟹比去年肥。”
“诶哟,今年的蟹哪儿比去年的肥哦?我家里蒸了几次蟹,都有点瘦津津的,八两的蟹,二两的肉,也是我老婆买不来螃蟹。”
孟方舟就问了一句:“兰驰这螃蟹哪儿买的?”
孟兰驰喉结滚了滚,轻声:“人家送的。”
孟方舟筷子顿在半空,转而夹了一筷子蔬菜,慢腾腾吃着,又说:“光送些东西,人呢?人怎么不来?”
孟兰驰简直要蹦上桌,喜形于色:“爸,真的啊?那我可让人来了啊!”
满桌的人也笑笑,孟方舟用纸巾擦擦嘴,说:“你们都是我朋友,也是我兄弟姊妹。我家里这点事情,瞒不过你们,也不能瞒你们。我年轻一点的时候糊涂,一开始有两个儿子,但是不珍惜,现在,就兰驰一个了。他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有点混不吝,孩子气,但没坏心思。”
“他那个爱人,我不满意。但是没办法,他喜欢,还铁了心。”
“我就一张老脸,丢人就丢人吧。关上门来,日子是我们自己的。”
孟方舟又喊孟兰驰:“给你叔叔婶婶们都敬一杯,之后犯浑,别来烦我,多去问问他们。他们啊,都比我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