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遭,弄得本来一团火热变成冰凉,就算小桃再卖力,景正卿也找不回那个感觉……耳畔听着水花响动,到底压着不耐烦,说道:&ldo;行了,你出去吧。&rdo;
小桃儿呆了呆,片刻后起身,看了景正卿一眼,眼中包着泪,转身跑出去了。
景正卿叹了口气,起身,随意擦gān了身子,换了衣裳,爬上chuáng后,翻来覆去又想了会儿,他是个外表正经里头不羁的人物,从来都是随心所yu,没想到上回自青楼中途而逃,这回又把个现成儿的泻火丫鬟斥走……徒留一身火气,辛苦自个儿。
二爷翻来覆去,想到明媚的模样,咂嘴心动,然而要自己动手又委实懒得,且委屈了他……于是只在水火jiāo煎中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睡着。
次日,景正卿出府,便往云府去,里头云三郎迎出来:&ldo;二爷怎么有空来了?&rdo;猛可里见二爷两只眼睛隐隐泛青,竟似两个黑眼圈儿,不由心中惊讶。
景正卿道:&ldo;这两天歇过来了,过来找你喝酒。&rdo;
云三郎笑笑:&ldo;二爷好兴致,我自然要&lso;舍命陪君子&rso;,只不过这回可别像上次那样,二爷中途就不见了人。&rdo;
景正卿知道他取笑自己在路上从青楼落逃之事,却只佯装无事:&ldo;这回不叫歌姬,我有正经事找你。&rdo;
云三郎诧异:&ldo;何事?&rdo;
景正卿道:&ldo;近来我得了个消息,说太后有意取消这次选秀,你家里跟宫里边儿关系好,我想让你找个人打听打听,这消息来历真假如何?&rdo;
云三郎点点头:&ldo;说起跟宫里的关系……听说皇商欧家最近风头正盛,你怎么现铜不用却来打铁?&rdo;
景正卿咳嗽了声:&ldo;说哪里话。&rdo;
云三郎笑:&ldo;二爷当我是呆子不成,欧家的欧玉娇小姐,可也是个美人胚子,他家里常年供给宫里的各色御用之物,跟宫内各位的关系可都好得紧,这事儿二爷一开口,什么消息来不了。&rdo;
景正卿笑微微道:&ldo;我跟你关系如何?是跟别人能比的?你也说现铜不用却去打铁,如今我眼里你是那铜,不必提别人,只说这个忙你帮不帮?&rdo;
云三郎哈哈一笑:&ldo;得,二爷既然出声了,我还不是得赶紧地?等我二哥回来我跟他说声,让他务必留心打听,一有消息,便即刻告诉你如何?&rdo;
景正卿喜道:&ldo;那就先多谢了。&rdo;
云三郎道:&ldo;休要一声谢就略过,不是说要请我喝酒?这顿你却赖不了。&rdo;
景正卿跟云三郎喝了一顿,他心中有事,便点到为止,只边喝边吃,边说些闲话杂事。中午头上两人散了,景正卿便才回府。
他虽美喝多少,但因面孔天生白皙,就算薄饮两杯,也有些上脸,外加上大中午赶回来,便有些头晕脸热。
景正卿记得玉姗嘱咐自个儿的话,从角门进府之后,便只捡僻静地方走,生怕遇到老太太或者太太房里的人,更怕被景睿逮个正着。
景正卿走到半路,因头前吃了酒席,小腹有些涨,正好儿前头是一片假山石,景正卿见左右无人,将袍子一撩,便入了进去,松了裤腰带解手。
正缓缓地舒了口气,忽听到外头低低声音传来,有人道:&ldo;让你别急,你就安心,横竖有我呢,万别自作主张……&rdo;
景正卿一听这个声音,腹部忽地紧了紧,
☆、31叼走
今日明媚陪着老太太吃了中饭,老太太便去小憩,明媚自觉得有些胸口闷,怕是积食儿,就出来走走。
玉葫正也巴不得,她在这府内走动的比较频繁,有些地方当然就比明媚熟络,勉qiáng做了个&ldo;识途老马&rdo;,领着明媚走动看光景。
明媚因顾及自己是新来的,倒不好四处抛头露面地招摇,再加上她不喜些应酬、热闹,因此两个人便往僻静处走了来。
走了半道,见左右无人,玉葫就说:&ldo;姑娘,昨儿我做了那件事回去要说,你为何摆手不让我说?&rdo;
明媚扫她一眼:&ldo;你当还是在咱们自己家吗,没见屋里头多了两个人?&rdo;
玉葫眨了眨眼:&ldo;姑娘是说四喜跟五福两个?&rdo;
明媚一点头:&ldo;这里不比在咱们自己家里,你说话做事,都要多个心思,四喜跟五福两个,虽然是老太太好意派来伺候的,但人心隔肚皮……&rdo;想到昨儿在屋里头听着两个丫鬟的对话,微微叹了口气。
玉葫不大以为然:&ldo;老太太不是说她们两个是极能gān的吗?难道她们会害咱们?&rdo;
明媚笑:&ldo;那倒不至于,只是岂不闻&lso;橘生淮南而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rso;……她们在老太太跟前的确是能gān周到的,但我又不是老太太,只是个穷乡僻壤来的远亲罢了,她们怎肯尽心竭力服侍?何况先前她们跟着老太太,何等荣耀,大概府里的丫鬟见了她们都得低一头,如今跟了我……你自个儿想想去吧。&rdo;
玉葫听了,呆呆出了会儿神:&ldo;这个我却是明白的,这就像是在咱们家里,若是把我调给少奶奶,我也是不愿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