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
席觅微瞪着眼睛吞了下口水,放下腿悄悄地仰起头。
很好,施律的喉结也那么性感……
不是,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情形?
她平时睡觉也不乱滚啊?
昨天晚上她最后不还是往外挪了挪才睡觉的么?
施律不是六点就起吗,这七点半的闹钟都响了他怎么还在床上?
脑子里还在喷火星子,头顶上被搁了一个下巴,施律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抱着她的手松了一些,好像终于也醒了。
她抬头,他低头。
四目相对。
施律好像还带着一点倦意和不明显的迟钝,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和淡然,看人的眼神也还没有疏离感,眸子里像带着点雾气,头发也不那么整整齐齐,翘了一小撮。
和那天被她突然叫醒不同,他看上去居然有点温柔。
席觅微没见过他这副毫不设防的模样,看到他下唇上那个深红色的伤口,想要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变成了:“早啊,律哥。”
施律微怔,而后很快展开一个笑容,垂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早,老婆。”
温柔慵懒、带着点尾音的几个字随着气流直接钻进席觅微耳道里,耳畔白皙的肌肤泛起层层麻痒的感觉,像水面上的涟漪一样不断扩散,被他碰到的身体所有部分都变得灼热起来。
“……”
为什么不让别人喊老公,自己又这么喜欢喊老婆啊?
“我先去洗漱……”席觅微摸了摸额头又揉了下耳朵,人还在床上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床下走,还差点踩到人。
睡床边多好,睡床边只需要坐起身就能穿到鞋!
今晚一定要记得睡远一点!
出于某种做贼心虚的心理,席觅微洗完脸简单拍了个水乳就嚷嚷着饿,下楼奔早饭去了,等施律下了楼坐到她旁边,她就真被针扎了似的弹起来,往旁边移了一个椅子。
“?”施律扭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