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独起名为剑,是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剑!
十五六岁,行难下境,天赋只能算是中庸,这个年纪有无数天才在此时已经见山境。宁独这样的人,未来又会有什么成就?修行一途,最看中的就是天赋。
老枪抬头向着夜空望去,他原本不喜欢这样做,向来认为这是感春伤秋的文弱书生才会去做的事情,然而此时他却看着夜空发愣。
“值得吗?”
“……”
“不值得吗?”
“……”
“是啊,不值得吗?”
“……”
“他,不值得追随吗?”
夜空给不出答案,只有永恒的深邃。
老枪走出了小巷,抬头看向了眼前的鱼龙街。他一步迈出,走入了鱼龙街的灯火下。
……
狂热的呐喊还在扼笼赌场里回荡着,像是不再流动的岩浆。那样的盛况,经历过的人,一闭眼就可以想起来。
邪哥枕在女子的腿上,女子轻轻地给邪哥掏着耳朵,手法熟稔。
“青,不会再来了?”
邪哥轻闭着眼睛,好似睡了一会,才说道:“她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她输了。”
“怎么会?”女子从心底发出了疑问,手却没有抖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她也就不用再服侍眼前的人了。
“她输给她自己了。”邪哥说的每个字都很重,使得他枕在女子腿上的头又重了几分。
女子没有听明白,也没有追问,转而问道:“剑也不会来了吗?”
“大概。”邪哥懒洋洋地回答着。
经营扼笼赌场十年,邪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一个完美的机会。两个单纯为了战斗的天才少年,两人实力相当,好胜心比谁都强,实力也远超同境界。邪哥都可以断言,普通的行难境,遇上青或剑,都会输的一败涂地。
这样的天赐良机,邪哥自然牢牢地抓住,成功掀起了一股狂热的浪潮。然而,这股浪潮在巅峰只持续了片刻,就戛然而止了。
青绝对不会再来了,剑也很大概率不会再来了。筹谋了近一个月的巅峰之战,也只是昙花一现。
邪哥现在的心情可说不上好到哪里去,他原本还有好多计划,不论青与剑谁赢,他都可以继续掀起狂潮。可结果,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青竟然是见山境,那就失去了跟剑的可比性,所有的准备也就付之东流了。
那样狂热的浪潮,恐怕再也不会在扼笼赌场掀起了。
女子放下了掏耳勺,用热毛巾擦过手,轻轻地给邪哥捏起了头。她察觉到了邪哥的不顺意,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调查过青跟剑吗?”女子轻声问道。
“青是青藤园的,剑身后跟的人太多,调查不了。”陈难萍跟宁独踏入扼笼赌场后,邪哥就派人调查去了。陈难萍还好说,宁独身后的人可是一大批,邪哥自知扼笼赌场的斤两,没有再去细究。
“这两个走了也好,都是最锋利的刀,弄不好伤的就是自己。”女子规劝道。
“连伤到自己的几率都没有的话,那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邪哥睁开了眼睛,抬头仰视着女子,嘴角露着笑意。
“怎么,有主意了?”
“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女子笑着问道。
“我只是不强求了,随他们两个去吧。今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邪哥一笑,将女子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