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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你现在很幸福吗?玄封在心底问着,无奈地扯出一丝苦笑,头痛欲裂的他已经无从思考了。身沉重得难以支撑,一点点地滑下。
“阿封,你怎么了?”身后有人扶住了玄封下落的身子,斗笠黑纱被拿掉,玄封虚白如纸的俊美容颜暴露在墓室里幽幽暗暗的烛火中。
玄封在来人的搀扶下靠着墓壁站着,来人又唤了他数声,见他只是闭着眼喘息着没有回应,她放开了他,似乎想去找人。但玄封却仍紧紧地抓着她不放。
“阿封,我去找煞过来。”媚雨柔声劝道,一点点掰着玄封抓着她皓腕的手。“呀。”媚雨惊叫一声,手腕被玄封用力一扯,整个身子撞到了墓壁,背部一贴上冰凉的墓壁,她就蓦地一惊,还不待她反应,玄封整个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他压着她的身子,封住她的所有生路,他的眼睛已经睁开,却空洞得找不到任何光华,那张美得近乎邪魅的容颜此刻正勾着一抹阴狠的笑容。媚雨心停了半拍,意识到玄封的异常,她知道他发“病”了,知道他发“病”后的可怕。她忙转着心思,此刻逃才是上策。
“阿封,午膳准备好了,我特地过来叫你一起用膳的,那道梅菜扣肉是你的最爱,我特地让人送进来,凉了可失了口感……”媚雨一边娇嗲嗲地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挪着身子,见玄封只是毫无焦距地楞看着她,她贴着墓壁慢慢滑下,后猛地一矮身子,准备从他臂下钻出。只可惜人刚矮下身子,立刻就被他提起。
玄封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按在墓壁上。媚雨的惊吓已经不小,她刚想开口说什么,玄封已经粗暴地吻下。撕咬着那娇嫩的唇瓣,迫她打开唇齿,舌尖一攻破唇齿,立如狂风般毫无预兆地收刮她的蜜汁,席卷她的美好。
媚雨完全怔住,玄封突如其来狂烈之吻让她檀口受痛,只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肺里的气被抽光。第一次,她拍打他,抗议他的粗暴,只可惜陷入癫狂中的玄封对她的反抗根本置若罔闻,很快,她身上的素衣被他撕裂,她宛如美玉般的肌肤被他撕咬,当身上衣裳被拨得一干二净时,他将她按在冰凉的墓壁上,毫不客气地悍然而入……
泪划落她的眼角,却被很快就他吞噬而去。好久了,多久了呢?多久她没有哭过了?媚雨在心里苦笑,她发誓过,不会再在男人的身下哭泣,特别是他,玄封……
当一阵狂风烈雨之后,玄封才缓缓从刚刚的惶恐中醒来,怀中娇软的身躯却似失了温度般隐隐泛凉,在冰凉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她凝脂如雪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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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心头一惊,捧起了她埋藏于自己胸膛的脸。发丝粘着香汗凌乱地贴在她的额上,她的墨睫宛如墨蝶,却不安地颤抖着翅膀,一滴泪还挂在她的眼角,摇摇欲坠。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平素的妩媚高傲,这样的她,宛如一只随时会破碎的花瓶,随时会碎成千片万片……
“媚儿!?”玄封疾呼,心在这一刻因她此刻的脆弱而痛。
怀中的人儿因为那声呼唤挣扎着睁开了眼,眼角的那一滴泪随着她睁眼的瞬间而径直落下,一路划过她姣好的丽容,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
昔日堤岸绿柳下,有一个少年儒雅翩翩,笑如春风,他拘着少女的一缕青丝呵护在手心,“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好一个娇媚的倾城国色。媚儿,好贴切的一个名字。美哉美哉。”
少女含羞,眸光却盈盈如波,一低首,一浅笑,顿时百媚千娇。她笑着,在心里将少年的一眉一眼深深镌刻,此生难忘。
……
“媚儿”这个名字她只想他来唤,因为她想记住少年温雅的声音,记住自己听他唤她名字时自己的那份最为美好的笑颜……时间久了,她害怕有一天她连他的声音都认不出,怕某一天会忘记自己最初的那点纯真。
不管她媚惑过多少男人,她都不让他们叫她“媚儿”,但是,多年来,玄封不仅占用了这个名字,取代了少年在她心里的那份温润,还无情地摧毁了她最初的那点纯真。
玄封,我很你。她有多恨,他可知?
“‘媚儿’不是你能唤的!玄封,你不配。”媚雨歇斯底里地嘶喊出声,但话一落,人已然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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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二回 献计
【她不要他不安,不要他怀疑,关说没用,她要以实际的行动证明她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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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河是沟通天权和玉衡的河流,始于天权黎阳城郊外的天寒山,终于玉衡珉城的落邪谷。玉泉河流速温和,淙淙途径黎阳,绕过珀城,穿过珪城,才终于珉城。然而玉泉河有别于紫泉、紫衡这两条大河,它的河床吃水浅,河面窄小,并不适合通船。
与纳兰烨易容后的闫灵儿牵着他的手沿着河岸往上游而去。一路走来,闫灵儿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玉泉河,时不时还走到岸边,俯身试水。她的神情很专注,似在计量着什么。纳兰烨始终拉着她的手,她看向哪,他便看向哪,她走到哪,他亦陪到哪。只是,这一会过去了,他仍不知闫灵儿的打算。
“来来,排好,一个个来,不要争,不要插队,河神可不希望看到我们乱了秩序,伤了和气。”属于老者沧桑的声音传进了纳兰烨的耳里,闫灵儿一听,忙从岸边起身,牵着纳兰烨过去。
“黎村长,早。”已然易容成“凝儿”的闫灵儿礼貌地对岸边指挥着村民的老者问好。纳兰烨则将视线扫向了一干忙活的村人。三四十个的村民大多是妇女,他们手里都提着半桶水,排队着,有序地将桶里的水倒进一口口罂缶里,罂缶是一种大腹小口的瓦器,纳兰烨估摸着,这罂缶足有四尺来高,大腹便便,也许只有像他这样的成年男子大张双臂才能抱住。
这么一个罂缶藏两个成年男子绰绰有余。不过,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纳兰烨还真有些好奇。看他们个个脸上虔诚的模样,似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这边,听到有人道早,黎村长随意地回应了一声,又叮嘱了众人几句,忽觉得身边的姑娘眼熟,忙正眼看过去。“咦?凝儿姑娘,你还在这?”
“是啊。我看这些罂缶本就有些分量,再加上装了水,将更沉重。而你们当中老弱妇孺居多,我担心你们会应付不来,所以,回去将我家牛哥带来。”闫灵儿说着拍了拍他壮实的胸膛,“怎么样,他能帮上忙不?”
纳兰烨揉揉被闫灵儿拍过的胸膛,她的那个“牛哥”称呼让他脸色不由一绿。牛哥……他哪里像牛了?
“呵呵,凝儿姑娘真是有心人。”老者笑着感激道,看了下眼前满脸如黑炭般傻愣愣的大个子,满意地点了下头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要不是村里的壮丁都被征去当兵,今年的‘驱邪祭’也不至于这么棘手。”
听出了老者抱怨的口气,纳兰烨蹙眉,“当兵有何不好?守家卫国是男儿天经地义的使命。”
“守家卫国固然光荣,但是,丢下老母老父、妻子幼子,落个马革裹尸还那当是不孝。”两鬓斑白的老者跺了下手中的拐杖,纳兰烨刚想回些什么,老者已喟叹出声,“如今今非昔比了。如今,我们天权的守护神已经英逝,我只怕我们的小伙子一去将不复返呐。”
老者的感慨让纳兰烨和闫灵儿尽皆一凛,他的“英逝”不仅骗过了敌人也一剑双刃地慌了民心,乱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