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得上桌喝酒,不在这个饭店就在那个酒店,经常还碰上中途换场,我感觉自己胃都快麻了。
中途秦烬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在哪儿,他最近管我管得严,我整个人晕乎乎的,在意识里给他回了个定位消息。
大半夜出来的时候外头正好下起了大雨,这两天突然降温,大风夹杂着冰凉的雨丝,顿时冻得我一个哆嗦。
各路喝得七荤八素的高管们纷纷坐上代驾的车子回去了。我裹着外套在大马路牙子边的屋檐下等秦烬,一边却奇怪他怎么还没到。
冷死了。
然后我点开手机一看,才想起来,我在“意识中”给他发了消息,但实际上并没有。
“……”
好吧,大概真是喝得有点晕了,整个人颠三倒四的。
然而这是我自己的锅,还能怎么办呢。
我想着要不还是叫个车回去吧,现在我再让他来,估计我自己得先冻成个冰棍。
就在此时,劈开水雾,远处开来一辆全黑的中型轿车。
轿车在我面前急刹停下,随即车上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
对方直直地走向我,上来假意有礼地朝我做了个手势。
“陆总。”为首的大汉直截了当地叫出了我,粗声说,“叨扰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我一惊,酒顿时醒了,瞬间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
话音未落,鼻腔迎面冲进来一股极具刺激性的气味,随后我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大概是第二天醒的。
具体时间不清楚,总之我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陋厕所的陌生房间时,我自然明白我大概是被什么人盯上,被绑了。
我实打实地傻了一秒。
……不是,现在都几几年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还真有人做啊?
然而看着似是“绑”,却绑得十分业余且不走心,连根麻绳也欠奉,我检查了一下自身,没缺胳膊少腿,皮也没多破一丝儿,完全可以自由活动,身上的钱财银行卡等等都没少,唯独手机不见了,大概是趁我昏迷被什么人收走了。
我搞不懂“绑匪”的套路,心中多少有点忐忑。
既不图财,也不害命,这搞得什么呢?
没过一会儿,那扇紧锁的房门就开了。
我盯着那门一动不动,下意识屏住呼吸,接着,只见秦航川顶着他那张标志性的欠揍脸走了进来,一脸阳光灿烂,还高兴地朝我挥了挥手。
我:“…………”
本来还挺紧张的,毕竟从小到大来没碰上过这种场面,这下内心只剩下巨大的无语。
这人干嘛来着?
秦航川笑眯眯地进来,说:“嫂子,你醒啦,怎么样,睡得还行不?”
我一听就觉得这人不怀好意,冷道:“秦航川,你把我绑来的?打什么算盘呢,闹够了没有,我懒得跟你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