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就没了感觉。
苏老爷拍拍胸脯,试图安慰一下自己。
“巧合,只是巧合罢了。”
如是想着,他起身走上前,摸出火柴,再次点上蜡烛。
也不知是怎么了,又是一阵风吹过,刚点燃的蜡烛再一次在他眼前熄灭。
“咕咚——”
苏老爷咽了口唾沫,拿着火柴的手颤颤巍巍。
这一次都不等他点燃第二根,刚点燃第一根蜡烛,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
啪。
没了。
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苏老爷一个没稳住,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古怪!
从未见过的古怪!
接管苏家二十余年,这苏家祠堂他不知来过多少次,从未见过这样的现象!
听见里面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门口的小厮不由得靠近了许多,敲了敲门。
“老爷,您还好吗?”
苏老爷咽了口唾沫:“好、好着呢!我拜完了,这就出来。”
说罢,他赶忙爬起身,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冲着牌位重重叩了几个头,而后才起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苏老爷病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苏府,来晨昏定省的几个人站在门口听着小厮传话。
“老爷昨日夜间忽感风寒,今个早上已经大好,但有些乏,便免了。托几位少爷小姐给老夫人带个好,解释几句,免得让老夫人担心。”
“是。”
一行人转身就往苏老夫人的住处去,苏夫人如今被禁足,不允许探视,这晨昏定省自然也就免了。
路上,几个人却是嚼起舌根来。
苏夫人的嫡出子苏谨明先开了口:“父亲平日身子硬朗,怎么突然之间就感了风寒?”
苏谨诚摇摇头:“父亲到底是上了年纪了,又忙于政务,一时间生个小病,倒也正常。”
一旁的女生倒是担忧起来,苏落影隐约记得她是四女苏落珂。
“父亲这病的有些不是时候,母亲被禁足,老夫人年事已高不好操劳。寿宴在即,家里没个主事的人可如何是好?”
苏落珂说着拿胳膊肘顶了一下一旁的那人:“三姐,你说是不是?”
苏落瑶点点头,声如蚊呐:“父亲的状况,确实令人忧心。可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真有什么事情,也还有大哥和二哥顶着。”
苏落珂不由得撇撇嘴,她最是看不惯苏落瑶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若是平常的宴席也就算了,可这一次京城里的勋贵都要来。你自是有了去处,不用操心,我们这些还未定亲的你倒是不管了。”
苏落瑶只敢低着头应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定夺。纵使出了事,也还有大哥、二哥在上头,无需操心。”
苏落影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意外,按照这里的规矩,家中女儿要出嫁那也是有顺序的。
至少在长姐未嫁之前,妹妹们能定亲也不好办婚事,只能等着。
否则外面的人就会认为这家的长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之后也就不好再嫁了。
可苏落琬的婚事都还没个音,这苏落瑶怎么就已经有了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