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的眸子骤然睁大,眼底升起受伤的神色。季杰他只是个病人,难道三年的伤害还够?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残忍地说话,一定要羞辱无辜的季杰?萧萧愤怒地拔开他的手,眼中有些怨恨。
钟离衡心里的愤恨也窜了上来,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顺势把她摔到床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两人四目相望,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就那么在乎?”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胸间如同烈火燃烧,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化为灰烬。
就那么在乎?在乎到可以去夜色陪酒,在乎到不惜被别人利用,在乎到帮别人算计自己……
萧萧的头本来就晕,这一摔更是头晕眼花,整个胃都在翻搅着。脸色已经变得灰白,她难受地蹙着眉闭下眼眸。
“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越是在乎我越是想毁掉。”痛吗?那就一起痛吧。
“钟离,别让我恨你……”她眼里溢满痛色,话里带着深深的哀戚。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像从前一样唤他。钟离,我也曾经深爱过你,所以求你不要再粉碎仅剩的那一点点曾经的美好。
他的手却狠狠地掐着她的下颌,眼睛直直望进她的眸底。恨吗?难道她现在不恨?如果不恨,那晚她为什么会眼睁睁看他把香槟喝下去?如果不恨,她又如何下得去手?
“也许,我该让人再现场直播一次?”
萧萧惊慌抓住他的手:“不要……”
他低睨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气过了,脸色反而平静不少。但是说出的话却足以把萧萧再次打入地狱:“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究竟可以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你……要怎样?”萧萧回望着他,那样的眼神让她后背起了一阵颤栗。
他要怎样?钟离衡看着她任自己宰割的模样,感觉无比悲哀。她现在恨自己也好,怕自己也好,对自己所有的痛与怨竟然只源自季杰。那个男人对她就那样重要?重要的枉顾她自己,重要的让他嫉妒的发狂。所以他没有再回答,而是死死地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而萧萧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她恨他总是这样残忍,自己却只能这样无力的祈求。她反抗不过他,所以只能在他的手掌间苦苦挣扎。
钟离衡看着她蹙眉妥协的样子,微阖的眸子上睫毛带着湿润。心里那股恨便烧得愈加浓烈,她是为了季杰,从重逢每一次的隐忍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妒忌和恨织成一张密密实实的巨网,他怎么样挣都挣脱不开。
他抓住唯一的发泄口,变着花样的折磨她,不止不休的折腾,直到纠缠到她受不住,他就抱着她颤栗的身子问她:“季杰跟她做的时候,感觉是不是比这样更美妙?”或者问她:“这三年来为了季杰曾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然后看着她睁大眼眸盯着自己,感觉到她浑身瞬间冰凉。
但那一句句羞辱她的话就像一条条挥出去的鞭子,最后全反弹到自己身上。直到伤到彼此都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尸骨无存……
040 很好!
萧萧病了,除了额头上的伤,又低烧断断续续了几天,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可是钟离衡依然不肯放过她,总是时不时的来折腾她、,也不管清早还是深夜,且大部分时候身上都带着酒味,甚至还有女人身上沾染的香水味。
但她只要反抗,他便提起季杰的名字逼着她妥协,可是这样并不能使钟离衡满意,反而使他更加变本加厉,彼此好像又跌进了那种无望里,苦苦挣扎,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现在整个医院里的主要八卦,就是这层病区里住着钟离衡养的女人。甚至有个年轻的小护士称自己值班时,撞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限制级画面,然后传言变得更加五花八门,甚至不堪入耳。
“衡少真的很帅是不是?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一个年轻护士刚刚查房进了值班室,顺手把记录的数据搁在桌子上。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脸上略显失望。
这几层都是特护区,住进来的人非富即贵,自然讲究排场,整层的病房最多也只能供两三个人入住,所有他们平日的工作量并不大。最大的乐趣自然是讨论哪个病房里住了什么大人物,来了哪些极品帅哥来探过,或许又说哪个女的穿了某某名牌之类的。
“来了也不找你,瞧你那发春的样子。”另一个护士调侃她。
“我可不敢做那梦,只要看看就知足了。”
“我劝你也别做那梦,像那种多金又极品的男人,不是我们陪着玩得起的。”
“哎,你说XX病房那女的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他女朋友,哪有女朋友生病了还由他那样折腾的,简直……唉,不过要是我,就是病着被折腾也甘愿……”
“话说回来,要是我的话我也甘愿,简直太极品了~”那护士一边说着一边砸吧嘴,一脸梦幻。
查房的护士朝她挨近些,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声音却没有减小;“唉,我跟你说,我前几天看到她拜托那个保姆去给她买避孕药呢。要我说她也真是傻,干嘛不趁机偷偷怀上个孩子,以后的日子都吃喝不愁了。”
“你才犯傻呢,那女的顶多也就他养的一情妇,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让人怀孩子呢?我倒觉得那女的够聪明,跟着他不就是图个钱嘛,又不爱他,省得以后自己遭罪,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