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把你姐姐吓成啥样了?”
苏酥只觉得身子骨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环绕住了,羞红了脸缓缓别过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面上传来淡淡的幽香,与言路极为相似,但是略有不同,是发自骨髓的感觉,应该是常年泡药浴形成的独特体香。
“牧,牧,牧之”苏酥支支吾吾的应道,缓缓抬起双手准备抱住少年的后背,但是少年因为吃痛已经缓缓和她分开了。
“姐姐,你不认识我啦?”少年一只手捂着被敲的脑袋,歪着头皱着眉头说道。
苏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一袭朴素的长袖衫,看着比较结实,面上特别白净,完全没了以前的黝黑和暗黄,不是健硕形,个子不太高,大约和她一般高只有168好像,但是眉宇间英气十足,有种富家小公子哥的感觉,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翩翩公子,苏酥看的还有些紧张,缓缓低下头温声细语道:
“牧之?是你吗?”
“当然啦!你果真不认识我了!”张牧之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心生不悦。
苏酥这才大着胆子抬起头重新与少年对视,然后直接一把将少年拥入怀中,略带哽咽道:
“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说完泪水情不自禁的滚落下来。
张牧之轻轻地拍着苏酥的后背,小声道:
“姐姐,我好想你!”
“我也。。。”苏酥话刚说一半,言路立即出声干预道:
“行了,大庭广众的意思意思就行了,要煽情以后有的是时间。”
言路心生不满道。
苏酥这才尴尬的松开双手,随后推着张牧之的轮椅向重玄门内走去。
“言老师,你们先住我哪还是?”苏酥为了缓和气氛主动和言路搭话。
“好啊,我还想去你的宅子看看呢,听你说是皇帝赏赐的,不知道气派不气派。”张牧之应声插话。
“行吧,正好你那距离兴庆宫比较近,方便我去给宫里看病。”言路转头看向苏酥说道。
苏酥愣住了,还以为言路会断然拒绝呢,没想到言路改观如此之大,竟然同意了,随后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谢谢言老师。”
这句话把言路都整懵了,半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进了长安城,三人坐上马车马不停蹄的前往苏酥的宅子,苏酥的宅子也在崇仁坊内,与兴庆宫中间隔了一个胜业坊,相对来说真的十分便捷。
苏酥的宅子总体上也是方方正正的官宅模样,两进院的大宅子。
时至冬日,苏酥特意准备了羊肉火锅款待言路,满满一大桌子菜,三个人围桌而坐。
“怎么样现在?压力是不是很大?”言路忽然转头看向苏酥问道,同时夹起一筷头涮好的羊肉放到少年碗里,而苏酥夹着的涮羊肉也正准备向少年的碗里送去,但是却被言路抢了先,顿时尴尬的将肉夹到自己碗中,并回答道:
“压力还行吧,反正是有一些吧,毕竟要身兼两地,而且还管一大堆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孩,特事儿。”
“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我看你皮肤出油比较严重,内分泌应该是失调了,而且估计你晚上休息的也不太好,还有你这个肺上有个小结节,要多注意呢,等会让臭小子给你把把脉,让他给你看看。”
苏酥不由得心头一紧,忙追问道:
“不是,言老师,您别吓我啊,怎么就有结节了呢?严不严重啊?要不要紧啊?”
“是啊,言老师,你快给苏酥姐姐治治。”张牧之也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