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慕止衡几乎未曾合眼,栾夏在玻璃别墅也待了一夜,两人谈事谈到凌晨,眯了半小时林昭的电话就火急火燎的打过来。
林昭一边开车一边汇报情况,“昨天大半夜有人潜入工地,把警方取证过的现场破坏了。新闻都没多久就上了热搜,现在外界都认为是您为了保全自己动的手脚。”
栾夏一听就开始破口大骂,“这些人一天天的都那么闲吗?都不用脑子好好想想,破坏现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活腻了想早点进去找个人管管吗?”
“真是蠢蛋!”
慕止衡面色平静,低头划着手机,而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栾夏。
栾夏止住声,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然后才接过来看得更仔细一些,“这不是你昨天在工地拍的照片。”
他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啊,我不就是你没动手脚的证人嘛。”
慕止衡把手机收回来,顺手就转发给了林昭,“林昭,等会儿你送我们去工地后先去趟警局。”
“是。”
栾夏这才想通一点,“我就说警察早就取过证,所以才没来找你。”
“栾夏,你认为这件事是谁想栽赃我?”慕止衡继续看微博上的评论。
栾夏破天荒的没一通分析,而是侧靠着看他,问:“你这是自己心里没数,还是敌人太多连你也分析不出了?”
慕止衡神色淡淡,看上去心情未受影响,“你不总嚷着我不告诉你实情,现在给你机会了解了。”
栾夏听这话还是要考他的意思,不计较,开始说自己的想法,“你说动手的人是慕艺抒,可我觉得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傻到24小时之内再动手。若我说要不就是躺在医院的慕止礼,要不就想趁乱打劫的慕亦帆。”
“再想想。”
“不对吗?”栾夏本来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难不成还是慕子桉啊。”
半天没等到慕止衡的否认,栾夏也认真起来,确认道:“真是他啊?”
慕止衡眸色收了些,平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严肃,“现在外界最不会把矛头指向他,却也正是他作案的最佳时机。”
“对啊,如果真的他做的,岂不是一石二鸟。既可以对你造成双重打击,又可以诬陷给慕家其他人。”栾夏算是想通这点了。
只不过接下来慕止衡的一句话让栾夏不淡定了,“慕子桉和律画联手了。”
“联手对付你吗?”栾夏还是不愿相信。
慕止衡微微偏头看栾夏,“以你对律画的了解,她在被我拒绝数次之后还主动找我,你认为她是一心求和还是另有目的?”
栾夏蹙眉想了想,“这倒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她这人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挺高傲,虽说家境连普通都算不上,却一点都不自卑还整天追着你蹦跶。当时我还挺奇怪,你怎么就跟她那啥了呢……”
话到此处,栾夏感受到慕止衡睇过来的眼神,立即收住嘴,婉转地继续说:“其实律画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她可能是真的喜欢你,但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目标。”
“所以在她回国至今我一直在拒绝她,甚至表明过不想与她再有瓜葛,对此她不惜以撕破脸为代价拿喻染威胁我,你认为她会善罢甘休吗?”慕止衡分析给栾夏听。
“当然不会。”栾夏对女人可算是很了解,“先不说律画了,换做其他女人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处处维护和偏袒另一个女人也会嫉妒,更何况你还每次都要和她撇清关系,不报复你一下都难解怨恨。”
“还有一点,如果律画联手了慕子桉,我觉得应该还有之前你说的她被Rosenthal家族收权的原因。”
栾夏这句话倒是说的非常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