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脚步一顿,垂眸闪躲了一下才回,“平时没人住,偶尔给一些晚归的兄弟临时休息。”
喻染和龙亟对视一眼,一旁的龙介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交流,上前站到经理跟前命令,“开门。”
经理后背冒汗,龙氏兄弟跟着喻染进门毫无违和,他倒忘了他们曾经也是弘星帮的堂口管事,这回可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帮会商量要事都在后院,我们什么时候累了需要留在会所休息了?”龙介抬手轻松将经理压制住。
经理一介“女流”怎么受得住红棍的手劲,一秒就呼吸困难剧烈咳嗽起来,“不是,我没说谎,是真的…”
喻染递给西早一个眼神,西早立即会意,上手把门利落劈开,木板应声断裂的喀嚓声,门也开了。
扑面而来尘封已久的霉味和灰尘,喻染抬手扇掉难闻的气味,由西早打头阵第二个进入房间。
入目,休息区的沙发、地毯、茶几稀稀拉拉倒着酒瓶,烟头满出烟灰缸,地毯还有呕吐物干涸的痕迹,长时间密闭发散出难闻的异味。
龙亟从外套内兜里抽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喻染,出于信任喻染直接接过来捂住口鼻,龙介则反压着经理最后进房间。
西早先环顾房间一圈,保护本能促使他一直跟随喻染身侧,喻染指哪他翻哪丝毫不嫌脏。
龙亟走至窗边,将窗尽数打开通风,折返时往下望,房间所在的位置正对正门口。他略一思索,回想从大堂到这里的一路,至少绕过三个拐角,最后却又绕回大堂的正上方。
他折回,“九小姐,这房间就在大堂的上方。”
喻染轻哼,扭头看向经理,“带我们绕圈呢!”
经理试图挣脱了一下,龙介手劲一收他就疼得哇哇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介哥。”
喻染实在待不下去,憋着气到龙亟刚刚的位置,往外看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把人带去后院,通知我哥。”
经理连连求饶,双脚离地被西早和龙介一左一右架着出了房间。
***
弘星帮后院。
喻染坐在乌木圈椅上端过方桌上的茶盏,惬意地呷着茶,时不时挑眼看看跪在院子里的经理,又不急不慢地收回视线继续喝茶。
半小时过去,经理跪地如针毡,喻染只让他跪着不打不骂不问,这让他心里更加没底。期间他替自己申辩过,也将知情之事全盘托出,可喻染就只顾品茶。哪怕她有一点动作,他也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应对。
这简直比任何皮肉之苦还要痛苦。
消磨意志力,心虚之人很快会崩溃,这正是喻染的计策。
西早从外边回到后院,俯身到喻染耳边低声说:“九小姐,房间底下确实有东西。”
不到两分钟,龙介也回来了,“小姐,今玉的房间有打斗痕迹,应该是千扬出事前留下的。另外,千扬房间我也搜过了,里面除了一些正常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外没有别的。”
喻染端着茶盏到嘴边又放回方桌,抬眼看竖着耳朵想听清他们对话的经理,勾唇笑,“那就只剩孟哲了。”
龙介说:“还在搜。”
喻染起身,拍拍裤子,“不用,我亲自去。”
一转身,覃则休的人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