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文。
因为慕止衡根本没给她机会有下文。
两个人改变姿势,慕止衡手掌微微施力,带着喻染转个圈转进浴室,浴室门“砰”地一声,在这种势单力薄的暧昧氛围下震天响。
慕止衡将喻染压到浴室墙面上,突如其来的冰凉让喻染的身子不由地瑟缩了下,简直冰火两重天,后背和后腰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高大的身形笼罩而下,慕止衡背光站立,遮去大部分光影,喻染轻颤的长睫如同蝶翼,因紧张不停扇动翅膀,她就是美得毫无死角,没了打光在昏暗之处也有不同意境的美感。
喉结下意识滑动,慕止衡隐忍着体温不断攀升带来的难耐,开口的嗓音是过分压抑后的喑哑,“幺幺,我行不行昨晚在车里你不是感受过了嘛,你这样撩拨我是会出事的。”
听着笑面虎的威胁,喻染哪是随便几句就被唬住的,怎么说都是她吃亏比较多,还没确立关系之前慕止衡可没少对她使小动作,又是牵手又是搂腰的,现在有便宜可占当然要连本带利都占回来了。
“会出什么事啊?”
喻染压下心头的惊骇,伸手主动勾住慕止衡的脖子往下,气息贴近,近到失焦看不清对方,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一声乱过一声,“你昨晚抱着我睡了一宿也没见你有半点反应,我可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那就只可能是你的问题了。”
“你说我说的对么,哥哥?”
慕止衡最受不了喻染温声细语对他喊“哥哥”,本就清灵的嗓音经过她的刻意处理就变得软糯清甜,他敢保证没人能抵过这样一声,再坚硬的心也会甘愿为她柔软。
“你睡得那样深我不忍心弄醒你,现在倒成了你攻击我的理由了?”他气笑了,“幺幺,从昨晚到今早,你知道我冲了几次冷水澡吗?”
喻染身子蓦地一僵,努力回忆着……
睡梦中似乎是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凹陷了几次,身上环住的力道也似乎消失过几次,然后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冷意包裹,再然后又会被热意席卷想踢被子。
反复几次,原来是慕止衡去冲冷水澡了,细细回想,他去冲澡的时间进度条似乎越拉越长。
脸不由地一热,喻染有些无地自容地把脸埋进掌心,想开口狡辩些什么,又好像完全找不到理由圆回去。她从指缝中偷偷看慕止衡一眼,他正居高临下带着绝对的身高优势睨着她,满脸写着“我静静看着你演”和“看你还能怎么演”的表情。
慕止衡瞧着喻染快把自己缩成鹌鹑,无奈叹气,伸手将她的脸从掌心解救出来,“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再搓都要搓破皮了,我原谅你了。”
喻染怎么听着这话有哪不对,又说不出哪不对劲,任由慕止衡的大掌捧着她的小脸轻抚。他的动作缓慢且轻柔,像要舒缓刚刚被她自己蹂躏过的红晕,半天憋出一句,“我没道歉,你也可以不用原谅我。”
慕止衡轻抚的动作没停,挑了下眉,“还想继续挑战我?”
喻染未施粉黛愈发清丽,皮肤清透白皙,饱睡后更加饱满,双颊未退尽的红霞衬得整个人像颗可口的水蜜桃。
慕止衡俯身在喻染脸颊亲了一下,而下一瞬却听见她略带鄙夷的声音,“就这样?”
不知质疑成分居多还是挑衅居多。
慕止衡只知道喻染在故意挑战他的底线,就想看他失控,他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她却在质疑他的办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