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恕和你很像!”
这句话成功引得慕止衡视线回落,他垂眸看喻染的神情,轻松到像随口一说,可他很确定她不是。
二人读懂彼此的眼神,心照不宣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慕止衡也没再移回视线。
“华家老头,你的笑声真的很难听!”
梁思姝染着指甲油的手指揉揉耳朵,她可没喻染的好教养还对敌人用尊称,“我不怕家丑外扬,你倒是接着刚刚的话说完啊,不然怎么威胁我?”
华家唯二带脑子的,华政齐当然不会像华曜文那般气得跳脚,可双手半残的华曜文倒先不高兴了,“梁思姝,你有没有家教!”
梁思姝似笑非笑地看向梁克贤,语气疏松平常却透着彻头彻尾的冷意,“如你所见,我母亲早逝,父亲忙于事业,我从小没人管教,没有家哪来的家教。”
她顿了顿,化了烟熏妆的杏眼锐化,“耍无赖这点我比不过华大少,有家没家教更让人看笑话。”
华曜文急火攻心又想冲过去,生生被稍一晃动都会痛的胳膊遏止了行动。
喻染不耐烦地轻啧,对郦柏宁说:“阿宁,请他们走,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一身屎臭味,难闻得很。”
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华国程接替了华曜文没头脑的接力棒,气急怒骂,“喻染,你今天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商政的晚宴,是谁不请自来还大张旗鼓仗势欺人!”
喻染冷眼一扫,吓得华国程多吃三十多年的盐都要吐出来,“你想听什么,说我勾搭完盛世少东家还不老实,又勾引商会会长是么?抱歉啊,我就是传闻中的狐狸精,稍微施点媚术男人就欲罢不能了。”
耳尖的人听出喻染这番话中的特别,她提慕止衡的时候没带慕氏。
喻染自然是有意的,慕止礼回亿瀚,再称慕止衡为慕氏太子爷就不合适了。慕止衡没明说过,但她心里很清楚他并不喜欢和慕氏捆绑,所以干脆只字不提。
她甜笑着望过去,“慕止衡,你醒了吗?”
看戏的众人皆是将视线转向离得稍远的另一位主人公,慕止衡插兜而立,对喻染的大胆行径浅浅一笑,开口便是纵容,“嗯,不想醒。”
字字有回应,前半句回应她叫他的名字,后半句回答她的问题。
郦柏宁好看的眉眼微蹙,栾夏避开视线没眼看,其他在场的局外人喂一嘴狗粮还想看戏。
华国程被喻染堵得哑口无言,说不过就指着她骂,“喻染,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公然勾引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华国程——”
出声的不是郦柏宁,是慕止衡。
一向对人对事低调温和的慕止衡,极少在外人面前厉声,这回为了喻染破例。就在几分钟之前他的亲妹妹被外人奚落他也未曾维护过,可他对喻染已经不惜公然袒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