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文姜还以为齐侯叫她去花园怀柔政策呢,梳洗打扮,好好拖一拖齐侯,这才姗姗来迟,结果一来,就看到这仗势不对,公子元跪在地上,脸上还被抽花了,就连一直得宠的少卫姬也跪在一边儿。
&esp;&esp;而吴纠和齐侯坐在席上,旁边还有一个被绑起来的女酒。
&esp;&esp;文姜见过大世面,这仗势很不对,心里忐忑的走过去,笑着说:“文姜见过君上。”
&esp;&esp;齐侯冷冷的看着文姜,说:“文姜姊姊大驾,真是好大的排场,让孤和二哥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
&esp;&esp;文姜听齐侯口气凉冰冰的,一开口也不似昨日的殷勤了,心里更是忐忑,腿肚子转筋儿,说:“这……文姜昨日饮酒太多,方起身,以至于驾前失态……”
&esp;&esp;齐侯冷冷一笑,“呵”了一声,笑声低沉沙哑,很有磁性,好听是好听,但是太冷了一些,说:“昨日饮酒太多?说的也是,孤正好要问问文姜姊姊,你昨日在宴席上,做了什么好事儿?”
&esp;&esp;文姜眼睛一转,吴纠坐着,公子元满脸花还跪着,难不成昨日的事情曝光了?而且想必是公子元把自己给卖了!
&esp;&esp;文姜顿时气得不行,只好楚楚可怜的装傻,说:“文姜……文姜不知君上说的是什么……”
&esp;&esp;“不知?”
&esp;&esp;齐侯突然冷喝一声,说:“还要装傻么!”
&esp;&esp;他说着,将一个小包扔在文姜面前,小包一瞬间就砸开了,粉末差点飞起来,文姜一看,顿时捂住口鼻,连连后退,以免在众人面前出丑,吓得冷汗涔涔。
&esp;&esp;公子元一见这势头,立时发难说:“是……是文姜姑姑让我做的,儿子真的是一时糊涂!”
&esp;&esp;文姜一听,立刻柳眉怒挑,说:“什么我让你做的!你这孬种,说话如此难听!”
&esp;&esp;公子元打算破罐子破摔,毕竟文姜不住在临淄城,想要把事情全都推在文姜身上,说:“就是你!你恋慕二伯,知我心软,就让我给你办缺德事儿!君父,儿子已经知错了!知错了!求君父给儿子一个悔改的机会……”
&esp;&esp;文姜大惊失色,说:“你说什么?!你……”
&esp;&esp;文姜是个泼辣的主儿,尤其早年嫁到鲁国,被鲁公给宠坏了,之后又回到齐国,被诸儿捧着,两面男人都捧着她,两个男人死后,文姜虽然不敢回鲁国,但是堂堂鲁公是他儿子,自己可是国母,说话也有些分量。
&esp;&esp;文姜第一次受人诬陷,当即不依不饶的要和公子元撒泼理论。
&esp;&esp;齐侯顿时断喝了一声,说:“够了!”
&esp;&esp;旁人都给吓的半死,唯独吴纠安安稳稳的,这一场好戏,真是意外颇多,而且都是意外之喜,吴纠的戏份已经演完了,剩下就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了,还有齐侯坐场收拾残局。
&esp;&esp;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齐侯怒喝,说:“看看你们自己的嘴脸,成什么样子!”
&esp;&esp;公子元和文姜都知齐侯的为人,齐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幼时装作愚钝,长大却沉稳持重,而且手腕狠毒,齐侯一发怒,两个人便不敢再说话了,而少卫姬,早就不敢掺合的躲在一边儿,心里好生后悔,早知如此,就不来管这闲事儿了。
&esp;&esp;齐侯冷冷的说:“今日之事,孤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二公子身为孤的儿子,却不以身作则,反而尽做些无赖之事,若是不罚,无正效尤。”
&esp;&esp;公子元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这下完了,本身想押宝的,结果宝押错了,齐侯竟然保了文姜,没有保自己,这话说的都是自己的错,完全没有文姜的事儿。
&esp;&esp;公子元不知道,公子无亏的婚事,还要看文姜说服鲁公,当然保文姜,给文姜一个甜头,又抓住她的把柄小辫子,何乐不为。
&esp;&esp;而公子元的确是不知死的,也该惩处一番,齐侯说到这里,却看向了吴纠,说:“这件事儿,就由二哥来发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