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沈清稚觉得老爷爷奇奇怪怪的,真是莫名其妙。还在犹豫时,对上了老爷爷凄厉毫无血色的眼神,让人一身寒意。
沈清稚犹豫了一下,动作有些质疑,还是乖乖的磕了三个头。
老爷爷握着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霎时,沈清稚便感觉全身轻盈,没有刚才的束缚。
“师父,我可以起来了吗?沈清稚略微胆小的眼神往上瞟了一眼。
只听见师父“嗯”的一声,便拄着拐杖走了。沈清稚起身,跟在这个老头后面。
这老头真是奇怪,我得赶快想办法走,不能让爹爹哥哥们担心。
—
这日起,沈清稚每天起早贪黑的起床帮师父干活,要么就是洗衣劈柴,要么就是跟师父进山采药,这期间不是没有钻空隙逃走,而是根本逃不走,除非这老头自己愿意放了。
某日。
沈清稚此时素衣麻布,也难掩天香国色。她将饭菜摆在小院的桌上,师父拄着拐杖走到桌前,缓缓坐下,沈清稚也随即坐下。
师父依旧是寡言少语的,沈清稚夹了一块山上打的野鸡,将其做成椒盐手撕鸡的模样放在桌上,沈清稚吃了一口,眼神却时不时的瞥向师父。
师父跟冰块脸一样,眼神也没有什么光芒,无论是吃什么鸡肉还是糠菜都仿佛只是为了活着才吃的,只不过沈清稚的手艺确实好,每天变着法的做,也比以前一个人吃饭的日子好些。
“说。”
师父早已察觉到沈清稚的目光,他也没有看向沈清稚,眼神依旧停留在菜上。
沈清稚放下碗筷:“那个师父,我想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走啊?我还要去寻亲呢,我的爹爹阿娘还有哥哥姐姐都在等着我,况且您让我拜师,也没有教给我什么啊,要是以后徒儿在江湖上丢脸了怎么办,那丢的可是师父您的名号,而且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您可就失去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做饭还这么好吃的亲传弟子了。”
师父缓缓开口道:“明日,我带你进山。”
沈清稚:“那这回是采药还是打野味啊?”
师父:“教你一些招式,免得以后丢人现眼。”
沈清稚:“那师父,日后要是人家问起我的师门,我该怎么说?”
师父:“无极宗唐云承亲传弟子。”
沈清稚:“师父原来你叫唐云承啊?好潇洒自如的名字。”
唐云承:“不过你最好对外别说这个名讳。”
沈清稚:“为什么?”
唐云承:“容易被打。”
沈清稚:“……”
沈清稚:“那你还说。”
唐云承;“出门在外,千万别轻易向任何人提起我的名讳,除非是腰间佩戴的玉佩上刻有木字的或者是所佩戴的剑上挂有红蓝相间的丝带流苏吊坠,切记剑上的纹路是祥云纹的。”
沈清稚点了点头。
唐云承:“只有这二者你才可主动告知你的身份,其他人的话你就随意吧。”
沈清稚:“知道了师父。”
“不过,为什么只有这两种我可以说啊?是因为凡是有这些特征的都是自己人吗?”
唐云承停顿了一秒后,缓缓开口:“配有祥云纹路的剑是无极宗的人,若是只有这一把剑的你还是别说了,容易死的很惨。”
沈清稚:“啊?那你还让我……不过为什么啊?不是同门吗?”
唐云承:“我被赶出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