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只不过……”他犹豫的扫过其余二人。
韩笑沧拍拍他的肩膀,温沉道:“我知吴老和白弟不是不识大局之人,不必多虑。你当上族长尚才一年半载,却能让这么多人信服,可见能力不输咱们,好好干!”
“若有需要,开口便是。”白楚道,眼神却似有若无的朝旁边投去一瞥。
吴长生冷嗤道:“我不提这一嘴,岂不是证明吴氏无能?”
赵归映抱拳谢道:“多谢各位兄长,归映定不负期许。”
……
廊道弟子们吵吵嚷嚷却不影响亭台上隔着阵法的族长们,尤其是白氏和吴氏,一个位列于南边一个则位列于西边,相邻隔着一道屏风。起初还只是各自交谈,不知怎的被另一方听见了,毫不意外的引起争辩,愈演愈烈。
其他两家习以为常,学会了不插手。
韩氏其一直系弟子收回看热闹的目光,回想方才赵氏族长宣布的“大事”,蹙眉道:“仅一人,符师值得我们这么忌惮么?”
身旁师兄叹道:“如果史书记载是真的,哪怕一人也值得警惕。”
“他们的天赋太强大了,只是不知道这么久过去,符师还有没有当年那恐怖的强大能力。”
“是啊,怎么突然暴露出来了?这是潜藏了多久。”
韩氏弟子们感慨万千。
“你放屁!”
“吴氏祖上住海边的吧?管得着么?”
“怎么,就轮得到白氏来管?”
“……”
韩天水无视那边的吵闹,又道:“那符师莫不是想要报仇雪恨?毕竟当年是世族……”
“师弟说的在理,有些疯子疯起来就怕挡也挡不住。”
“可按照年龄来看——嗳等等,方才是说那符师多大岁数来着?”
“与我们同岁左右。”韩天水提醒道。
“哦对,那他不应该经历过才对。”
韩天水摆手,“师兄你真是糊涂,说不定是他家人遇难呢?”
“你管那叫遇难?不是他们自讨的苦吃吗。”
呆在一旁索然无味的韩吟雪拉着自家兄长的衣角,探头看着别家的热闹。突然发现了什么,扯了扯哥哥,脆声问道:
“哥哥,那边的黑衣服,是哪家的?”
韩天水抬首望去,只见妹妹指着安安静静站立在一众玉红色中挺拔的少年,恍然道:“那便是秦家那位弟子吧?听说是个弓手,能与符师交手而成功脱身,不知是符师太弱还是他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