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机成熟,离弦的箭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对面,箭镞上强劲的灵气轻易化开剑气,后不停顿的飞向对面显然慌乱了的剑修。
“叮——”
羽箭击碎了吴氏玉冠,而巨大的冲击力将吴江邈以极其狼狈的姿态推倒在地,原本华贵的装束不复存在。头发凌乱,外袍歪斜,神情呆滞,好一副丧家犬的败者模样。
他身后的其余吴氏弟子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继续替他迎战。
秦昱手里还握着弓,抬眸望去,眼神示意继续。
余下弟子哪敢继续,他们本就跟着吴江邈沾光,否则只能是世族里最不起眼最不被重视的弟子,没有资源,就没有强劲的实力。
而吴江邈是吴氏极为接近嫡系的一脉,家主是吴长生面前的红人,因此才能如此飞扬跋扈,性子得嫡系一脉真传。
吴江邈颜面尽失,愤恨咬牙站起,“上,都给我上!今日不叫这竖子跪在我脚下,我仇不解!”
这是打算耍赖以多欺少了。
秦旭山和秦晨见状连忙要上前站在秦昱身边。
“呵,秦家的小子别在意,吴氏的废物向来如此,脸皮厚如城墙。”人群中又站出来了一位少年,身后也随着三五个同样式云峰白弟子服的同伴,神情一致的轻蔑嘲讽。
白氏的人。
开口那位少年对他微微颔首,“早就听闻你这一身好本事了,如今亲眼见着,果真英勇非凡。”
秦昱并不熟悉他,闻言也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谢。
那少年不在意,心情好得很,见吴氏的弟子接二连三在大街上被打得落花流水,对秦昱印象极好,大约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即朋友的心态。
吴江邈冷嗤,整理好仪容仪表,神情阴沉,反讽回去:“白汀雨,你还有心思笑?上次打输给我们吴氏的一个私生子,不知这仇,现在报回来了吗?”
自然是没报。
两方又打起来了。
这次是群战,范围过大,周遭路人避得远远的,还好心把早早准备在街角的牌子放置在打斗的前方:“斗殴危险,绕道而行!”
秦昱:“……”近距离观战白吴之争,只觉得四处飞溅的战火星子烫手。
人群大多为世家世族的弟子,世家人揣起袖子绕了道,白吴两家则二话不说提起剑冲进去,于是场面愈发混乱。
这场闹剧终止于韩氏弟子和巡城的赵氏护卫队到来,拉开了战区中央丢了剑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韩天水和同行的一起在一片混乱中撕开一条界线,用剑鞘拦着打上瘾的白吴弟子,沉声道:“冷静!你们看看这条街被你们弄成什么样了!不嫌给自己世族丢人也别丢了中京的脸面!”
赵氏的队长则是头疼地对为首两人道:“二位公子,挡着大家伙的路了,不若留着精力到金戈台上去打吧。”
二人要给赵氏和韩氏面子,虽没打出个结果,只能怄着气带人离开了。
秦昱松口气,招呼秦晨和秦旭山,“走吧,回居所。”
“秦公子。”
秦昱闻声脚步一顿,侧身望去,却并不认识他,只认得那一身青莲紫色的襕衫,于是抱拳行礼称呼道:“韩公子。”
韩天水还礼道:“白吴两氏弟子向来如此,望见谅。”
“好说。”
“近些天在中京还烦公子微微避开吴氏的弟子。吴氏弟子最不讲理,打斗能免则免为好。”韩天水提醒道,又见秦晨好奇的望着他,也不感恼怒,温和的同她和秦旭山行了一礼后,“祝各位在雅戈集蟾宫折桂,雁塔题名。”
秦昱亦还礼,“多谢。”
告别,韩天水带着师弟们继续往街道走去,秦昱三人则乘着未高升的日头回了秦家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