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过去式了,于怀素不是说他们夫妻很恩爱吗?”
“有钱人哪一个不死爱面子,你真相信这种一面之词?”
“可是……姚瀛跟于怀素……”她一个头两个大了。
“刑警三哥不也说过:命案发生,警方首先怀疑报案者!还有我们侦查长也说:不要随便信任你的委托人!阿苏,这件事情真的不对劲,整件事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丈夫找征信社调查太太,太太找上推理作家调查丈夫,再加上家中成员复杂,有人意图干下谋杀案,实在让人无法预知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放心你去。”
“你对我真好!”紫苏勾住他臂弯,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我很高兴妈妈再婚,给了我四位好哥哥,尤其比目鱼,称得上最好、最棒的了。”
“那你听话不去了?”虽不满意“哥哥”之说,但勉强可以接受。
“不。”她对他正视着,眼睛里开始闪出危险的光芒。“我不去的话,永远也弄不清楚姚瀛跟于怀素有没有背叛我。”
“背叛你?”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我的男朋友!”困惑、激愤在她眼中一闪而逝,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坚决迎向挑战的神采。“我可不允许我的男朋友脚踏两条船,从现在开始,我要盯紧姚瀛,绝不让有夫之妇乘虚而入。”
“付钱给你的可是那个有夫之妇哩!”
“这是两回事!我一向公私分明,钱照拿,事照办,得罪我的人照样修理。”
桑小鲽真想哭了,浪费几十C。C。的唾沫,却适得其反,只更激起紫苏对姚瀛的独占欲?!
“我必须早点睡,熬夜是美容大敌。”
跑一趟盥洗室回来,紫苏把床罩一抖,所有不属于床上的东西全自动落地,整个人钻进床罩下,呼呼大睡。
桑小鲽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女孩也想出嫁?真把她嫁出去,铁定是娘家之耻!
弯下腰,帮她把乱丢的东西一一捡起收好,似乎已成了他的习惯。
“她真是被我惯坏了。”一双丹凤眼儿停留在床上的人儿,他坏坏的笑了。天晓得他是故意的,从小他就认定了紫苏,非她不娶,但又阻止不了她往外发展。他不要她做家事,死命的粘住她,目的就是要让姚瀛那些追求者自动打退堂鼓,因为一般有脑筋的男人是不会把“家事白痴”娶回去的。
他一脸得意的笑,静悄悄的离去,顺手将灯关掉。
“爸,早!妈,早!”
“比目鱼永远是这么规矩有礼。”她又取笑他。
“早,紫苏妹妹,你今天起得特别早,有约会吗?”
“嗯,好事要快点做,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她向他眨眨眼,一副默契于心的表情。比目鱼却心如刀割,紫苏一心全在姚瀛身上,早早起床自然是为了去亲近姚瀛,教他如何忍受她杏眼含羞、满面春风的神采?哼一声,他把脸转向丁华容。
“妈,你没睡好吗?气色不太好。”
“还是小四最乖,晓得关心父母。”丁华容苦着脸叹说:“唉!美梦落空,教我怎么睡得好?只有我这个不孝女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你到底给不给我结婚?”
“我这就去钓个女婿回来。”紫苏已准备脚底抹油。
“你约了姚瀛?”比目鱼尽量不露出醋意。
“他一大早就打电话约我,昨晚我们可能都猜错了。”她瞄一眼手表,“我得走了。你们慢用,再见!”
礼拜天,一家人也难得全聚在一起。桑世贤在医院值班;选举快到了,桑世徽忙着捉拿帮派分子;大学教授的桑寄生今天有两场演讲;经营连锁餐厅的丁华容更是忙碌。只有当律师的桑世轩可以慢条斯理的享用早餐,和桑小鲽的食不下咽恰成一个对比。
“今天不当跟屁虫啦?”桑世轩难得说笑。
“阿苏会揍我。”比目鱼掩住脸,“我怕痛!都怪三哥不好,没事拉阿苏一起练空手道,使她愈来愈不像女孩子。”
“鬼扯!阿苏热情开朗,混身是劲,这才叫女人味,比起某些眼高于顶、摆出一副不屑于跟男性交往的冷淡女人,她更值得欣赏。再说,她学会空手道足以自卫,你不是更放心吗?你别装了啦,我敢说她根本就不曾打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