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光一言既出,果然是语惊四座,一众人等闻言都是一惊。
老爵爷却面色如常微微一笑,说道:“马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对古董也有研究?”
“略懂,略懂。”马晓光连忙谦虚道。
胖子和老李看到马老板的做派知道他原来早就知道这酒尊是假的,心下了然,不过仍然有些纳闷,这马老板虽然脑子开过光,也和罗掌柜师兄弟混了一段时间,但是这酒尊运远地看了一眼,都没过手就知道真假,这也太神奇了!
其实一点都不神奇,因为马晓光认识这个东东,他以前在博物馆看过这个酒尊,也知道它的来历,这东西要是真的确实是妥妥的国宝,虽然这从器型和其他方面看,这东东真的不能再真,但是对历史略知一二的马晓光却知道眼前这货假得不能再假。
真实的历史上这东西要两年后一九三八年才从土里刨出来呢,而且地点是在湘省而不是豫省,这东西后来的名字可是鼎鼎大名,它就是镇国级国宝——四羊方尊。
虽然知道方尊的来历,马晓光却未说破,一则有些话不好讲,二则说穿了有些事情不好弄了,就只能老着脸皮接受了大家的夸赞。
见马晓光一副谦虚谨慎的模样,老爵爷不由得心生好感,叹道:“现在像马先生这样胸有锦绣而又不自傲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
“爵爷,您过奖,我也是机缘巧合而已,您叫我先生,我可当不起,当不起……您是长辈,还是称我的表字熹然吧。”
“呵呵,熹然,好字……”爵爷赞道。
聊着聊着,饭店已经开始走菜,大家边吃边聊,席间贺世光也与马老板一见如故,两人年纪有些差距,贺世光虽然年纪长得多,但是却对马老板颇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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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年轻有为的马老板,贺世光有些不胜唏嘘,眼神中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样子。
“世光兄是很有感触啊?”马晓光关切地问道。
“他自己以前做事不小心,老是想挣快钱、发大财……结果大财没发到,却差点弄得倾家荡产,要不他也不会去了安南,我早就告诫过他股票不是谁都可以玩的……这些本不足为外人道,但熹然你我一见如故,不算外人。”老爵爷似乎是没什么顾忌,出声说道。
老爵爷在家中是一言九鼎,虽然言辞间颇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关爱之情却溢于言表。
“生意上的起起伏伏很正常,老爵爷不必担心,我与世光兄一见如故,定能相互扶持。”马晓光肃然答道。
“如此甚好,家里的子侄我都是有心照拂的,但是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照顾不周……要服老啊。”爵爷有些感慨地说道。
“爵爷,您绝对会长命百岁的。”马晓光诚恳说道,他可是非常有把握,老爵爷最后可活了九十多离一百岁可差不远。
“爵士爷爷,中国的寿星都是长胡子,您一定会长寿的!”这时苏菲也对老人家祝福道。
大家不断地凑趣,让老爵爷心情好了不少,席间聊生意、聊人生、聊古玩……一番畅饮,宾主尽欢。
这老爵爷后世家族兴旺、富可敌国,在港岛和香山澳经营了强大的人脉,果然是积淀深厚,非一朝一夕之功。
散席之后,贺世光带着众位随从先去安排其他事宜,苏菲也和胖子、老李悄然先退出了雅间。
“熹然你费尽周折,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古董是假的,和我这老头聊聊人生吧……”老爵爷见没有了其他人,便淡淡地笑着问道。
“咳咳,爵爷明鉴,在下的确有一事相求,在下有位上峰,在港岛遇到一些事情,被关在政治部拘留所,正在设法营救。”马晓光一点没有矫情,直接说明了来意,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相关隐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倒了个干干净净。
一番说话让老爵爷听得是不断点头,他没想到马晓光如此光棍,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也直接表明了身份,还附带爆了不少国府一些内幕,这可是老人家始料未及的。
老爵爷略一沉吟,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原本可大可小,我也听说国府外交部安排了专人与港府交涉此事……只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如此的内情,也真是难为你了。”
“所以,这事熹然想拜托爵爷,想办法周旋一二,日后但有差遣,熹然将赴汤蹈火……”
“熹然言重了,我早年和一位云游高人相识,学得一鳞半爪相面之术,我观你人品不凡,颇有异像……虽然现在位卑,日后却是不可限量,你我相识是缘分,犬子也在军中效力,说来和你也属同袍,日后有机会可以亲近亲近……此事也是国家之事,自当全力周旋,你等我消息便是。”爵爷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