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青鸠没有做过多反驳的话,他语气冰冷,咬字清晰。
…………
“我很帅嘛…”似乎察觉到白墨的语气越来越低落,白青鸠摸摸后脑勺,语气很轻快。
“嗯…很帅…”白青鸠的调侃几乎没有发挥出一点作用,白墨只是平淡的给予了肯定回答,这样的态度反而让白青鸠没了话可说,再讲不出安慰调侃的话。
“再后来…”
“他们还是到了那一步…”
…………………
海风依旧是不变的咸腥,海上阳光很好,但是在前几天还受人期待的阳光已经成了救生船上众人最致命的催命符。
没有饮用水,他们就会成为渴死在无边海洋上的可怜可笑之人。
白青鸠和白墨坐在船尾,白墨现在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就是看起来有些嗜睡,每天都躲在白青鸠身边,一直昏昏欲睡,脑袋上面盖件遮阳的外套就能在那里缩一整天。
只有等所有人都睡着了,白青鸠才会唤醒白墨,拿出男人精心储备的食物…
“那个…”女人眯着眼睛靠近白青鸠,她抿了抿干裂起皮的嘴唇:“白大哥…你还有水吗?你不是有两人份吗?”
船尾的动静瞬间吸引了船上另外两人的注意,灼热的目光瞬间死死盯着船尾的白青鸠。
现在船上五人的状态除了白家父女几乎没什么差别,都是嘴唇干裂起皮,眼窝凹陷,面色蜡黄难看。
就白家父女尤其是白墨,那个小女孩还除了看起来虚弱之外没什么别的症状。白青鸠的缺水症状还算轻的,只是嘴唇起了皮。
“没有。”白青鸠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几乎就在他否决的瞬间船头那男人就站起了身:“你怎么…咳…怎么可能没有?!”
“你拿的可是两人份的食物!”
“那个小女孩吃不了那么多,肯定还有剩的!”男人的声音充斥着癫狂,他已经快疯了。
从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现在,只需要三天。
三天时间,只是无尽的海,无尽的波涛,无尽的蓝天白云,无尽悠鸣飞过的海鸟…
这一切都在摧毁男人本就被女友的死去打击了的心理防线。
“没有。”白青鸠坚定地把白墨护在身后…
白青鸠面前,是缓缓站直身子的三只野兽…
在他身后,则是一个怀里仍有三包压缩饼干,半瓶矿泉水的女孩…
那是白青鸠作为父亲为女儿生存准备的一线生机…
冲突的发生很简单。
不过就是几声惊呼,几声落水声,几滴殷红鲜血滴落…
那个看起来很懦弱的男人居然藏了一把刀…
白青鸠肚子中了两刀…
男人终于松开早就被勒死的男人,他喘着粗气,躺在船沿,低头看了看被不断涌出鲜血染成深色的衣服。
缓了好久,他才一手抓住尸体的衣服,把他往船的边沿拖动些距离,但还是无力地放下了…
牵动伤口…疼得钻心…
白青鸠倒吸着冷气,偏转视线正好看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白墨…
两人对视,白墨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下移落在男人放在肚子上的染满鲜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