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臣垂眸浅笑,并不接话。
余光投向茶几,正中央摆一只浅口陶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捧银柳,花枝鲜红诱人。
他不期然地发现这花的颜色和原意今天的口红很像。
“你和小意今天打算干什么?”他另起一个话题。
“逛街呗!”徐蔓耸耸肩,语气随意,“女人也就这点爱好了。”
孟繁臣叮嘱:“酒吧就别去了。”
徐蔓只觉得好笑,“老孟,你这一回来就管上你老婆了?”
“我哪里敢管她,上头最近严查娱乐场所,你俩能不去就不去吧,别给自己招惹麻烦。”
孟繁臣他父亲退休前是市局的领导,家里的一些亲戚也都在公安工作。他透露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徐蔓晃了晃腿,“白天泡什么酒吧呀!放心吧,我俩不去。”
——
原意有强迫症,眼线画了卸,卸了画,倒腾了好几遍。一个日常妆磨了近一个小时。
徐蔓都等得不耐烦了,这位大小姐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坐的是徐蔓的那辆牧马人,张扬热烈的大红色,开在街上特吸睛。也就徐蔓这姑娘能hold住。
原意从一上车就举着一面化妆镜,对着镜子反反复复地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她撅着嘴,小声嘟囔:“蔓蔓,我感觉今天这眼线没画好。”
徐蔓:“……”
“行了大小姐,你就别纠结你那破眼线了。”徐蔓扯了扯嘴角,没好气道:“反正你老公又不嫌弃你。”
“谁说我画给他看的?女人化妆是为了取悦自己。”
“大小姐说什么是什么。”这姐们总有一大套大道理。
徐蔓打了左转灯,把车开进潮海路,窗外成片葱郁的桂花树徐徐倒退。
原意完全没看窗外,自个儿对着镜子臭美,“蔓蔓,这么久没见,你觉没觉得我皮肤变好了?”
徐蔓扭头觑原意一眼,悠悠道:“有了男人的滋润,皮肤肯定好。”
原意:“……”
“孟繁臣昨天刚回来好伐?”原意晕死。
“你敢说你俩没睡?”
睡自然是睡了的。
原意理所当然地说:“我和孟繁臣是合法夫妻,不睡白不睡。”
徐蔓瞥了瞥原意,语出惊人,“照这么下去,你爸妈明年就能抱大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