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小觉得自己的心窝里就有一只看不见的虫子,每天折腾得人难受,可自己却还要假装快乐幸福的样子,虚假的快乐更是深深刺伤自己的灵魂。
就在她认为自己是在痛苦中煎熬时,妈妈打来电话说,舅舅和舅妈已经辞了工,要过来和表弟团聚,毕竟明祥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说不担心是假的。
雷小小听了妈妈的话,心里升起一阵阵凉意,舅舅舅妈一起过来,哎,舅舅是个老好人,舅妈却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过来了,自己这面可就要热闹了,光是想想就够头大的哈。
杜红非常了解弟妹杨丽丽的脾性,听出了女儿语中的担忧,也叹了口气说,小小,你还是学生,别管那么多,他们过来就他们一家子生活,没事你也别去他们哪儿,免得麻烦。
雷小小笑嘻嘻的劝慰了妈妈一番,生怕妈妈担心自己,妈妈可是心里不能放事的人,只要心中有事,她就会睡不着,吃不好的,可要真不管舅舅一家,她也会难受,毕竟舅舅和明祥是杜家的根啊。
接到妈妈的电话后三天,杨丽丽的电话也来了,雷小小听见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她的号码,心里就忐忑难安起来,刚一接通,夸张的笑声就传来,“小小啊,放学没有,我和你舅舅到了z城,晚上我们请你出来吃饭。”
“舅妈,谢谢啊,我已经放学了,对了,前两天才听妈妈说你们要过来,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到了!”
“是呀,我和你舅舅一辞职,就马不停蹄的买车票撵过来了,我们到了,你高兴不?”
“高兴啊,怎么会不高兴呢?”雷小小一边回答,一边苦笑,敢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不高兴,不欢迎吗?自己可没那贼胆啊。
“哈,哈,哈,还是我们小小乖啊,知道心疼人,哪像你表弟,听见我们要过来,老大不高兴,推三阻四的,还有那个柳红,肯定是她怂恿着明祥不让我们过来的。。。。。”想然,杨丽丽对柳红万分不满,提起她就一肚子气,说话的口气也冷厉起来。
雷小小被她说得头都晕了,只好插好道:“舅妈,你们今晚想吃什么,我来请客啊!”
“你还是学生,咋会让你请客呢!”杨丽丽听见雷小小要请吃饭,口气也舒缓了下来,假意地嗔怪道,“小小,你可不能和我们客气哈,上次你帮了明祥,我和你舅舅还没感谢你呢,无论如何,这次一定由我们请你吃顿饭!”
雷小小也不想和她在电话里再次争执,心里想着,等他们请客吧,待会自己去把单买了就好,于是顺着她说:“舅妈,大家是一家人,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谁请客,咱先不管,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们。”
“哦,我们在明祥哪儿,你赶紧过来吧!”
“好的,我马上过来!”
雷小小匆匆回到寝室,和在寝室里的刘志静打过招呼,背起包就朝外走去。
。。。
 ;。。。 ; ; 雷小小接到骆蕴刚的电话后,垂着头,耷拉着一张脸,萎靡不振地回到寝室,等着要拷问她的欧阳旭一眼就看出情况不对劲,连忙收敛起脸上戏谑的笑容,站起来,关心地问:“小小,怎么啦?“
“没事!”雷小小闷闷地答应道,没精打采地走到书桌前,捡了两本书,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到底怎么啦?”欧阳旭直愣愣地看着雷小小的背影,轻声问道,不知道她是问自己还是问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志静。
刘志静听见她的问话,狐疑的看了看她,再看看门外,没有搭腔。
雷小小被爽约,心情坏到极点,却不知道该找谁倾吐心事,只能抱着书本,默默地朝图馆走去,希望能消磨掉难过的一晚。
她将书环抱在胸前,慢慢走着,直见到一个个拿着饭碗的学友匆匆从她身边走过,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只顾着丧气,连晚饭都忘记吃了,想了想,肚子也不觉得饿,难得再回寝室了,就这样神游太虚般地走着。
没走多远,听见旁边有个女生对着旁人在惊呼:“快看,快看,那是不是骆教授,他旁边的是她女朋友吗,好漂亮啊。。。。。。”
雷小小似乎被巨雷震住了,猛然停下脚步,朝女孩说话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女孩指着雷小小的左前方,激动地对着同伴叫嚷。
雷小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赫然是骆蕴伟和丽玲,骆蕴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边扬起的笑容,像春日的太阳,暖暖洋洋的,他身边的丽玲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裙,袅袅婷婷的,脸上绽开如花的笑颜。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好像偌大的校园也只是衬托他们的背景,他们走到那儿,都在向世人展示着什么是绝配。
显然,明星教授和美女一路,也激起了很多学生的八卦热情,大家纷纷停下匆忙的脚步,好奇地看着如画的两人,有着惊讶,有着羡慕,还有着嫉妒。
雷小小也定定地站住,看着妙曼的人儿,痴痴的,有着深深的悲哀和酸痛,原来,教授突然毁约,说他有事,是为了丽玲,对呀,陪丽玲也是事。可是,他干嘛没事找自己吃饭,一会逗得自己幸福得上了天堂,一会让自己痛苦得下了地狱,自己那颗小小的心脏,因为教授,一会像吹满气的氢气球,轻飘飘的快飞上高空,一会又像被放在石磨下被狠狠碾压的豆子,快变成粉末,那万般滋味,无法言说。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怒意:骆蕴伟,你既然已经幸福,何苦来逗我,难道我是一只白老鼠,活该被玩弄的吗?
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她的眼里慢慢浸满了泪水,伤心的泪水如坏掉的水龙头,滴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下来,一会,竟然变成泪流满面,她犹不自知。旁边,路过的学生看见她哀痛欲绝的模样,露出无言的诧异,然后,像疾驰的汽车般,匆匆溜过,仿若她是一个碰瓷的人儿,生怕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