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我们没有吵架和误会的情况下,就是嫌我累赘才把我撇开的!唉!这封信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啊?
潇暮举起那封信,烦躁的看了一眼,塞进衣襟里贴身保管。
而这时,潇子棠掀开门布,走进了潇暮的帐篷里,看潇暮躺在蒲垫上打滚,他也跟着躺了下去,潇暮一个翻身,便正正的对上他那张嬉皮笑脸。
潇暮也没生气道,“不是说不准跟过来的呢!”
子棠伸出一根手指点摁在潇暮的脑门上道,“不准跟过来,都是上个时辰的事了,你也没说这一整日里,都不准跟过来。”
潇暮拿下他的手,道,“偷奸耍滑,你倒是擅长很。”
潇子棠微笑着,翻手握住潇暮的手,裹于掌心道,“哥,我娘不要我,咱爹也没管我,从小到大,我只有你,所以,你可不能擅自的把我抛下!绝对不可以!”
潇暮看着他的嘴唇呡动着,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潇暮挑了挑眉道,“你一个人瞎嘀咕着什么?”
潇子棠笑了笑,将额头贴在潇暮额上道,“哥,我今晚可以跟你一块睡嘛?”
潇暮双手夹上他的脸揉了揉道,“不可以,你也老大不小,别一天到晚的腻乎我,回你那窝去!”
说完,潇子棠只好起了身,准备离开,早已翻身背对着潇子棠的潇暮突然的开口道,“子棠,明天给我弄些甜的吧!最近烦躁的很,嘴淡的厉害……”
潇子棠愣愣的等着他把话说完,许久,潇暮又道,“小的时候,把你独自一人放在深林里那件事,对不起!”
潇子棠怔了怔,鼻头莫名的发酸,他朝着潇暮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他,潇暮欲扒开他,可他竟像八爪鱼一般,剥掉一只触爪,相继的又缠上了另一支触爪,潇子棠亲昵的唤着他道,“哥,哥!我最喜欢哥了!哥生气的原因竟然是对我感愧疚,哥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潇暮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里,他读出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他推着潇子棠的一直蹭过来的脸道,“我这都聋了,还招你烦!别抱了,热死了!!”
“人啊一但抱有希望的期待,而结果却未能如愿便会心生执念,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便不会。”
妖殿指着潇子棠手中的那封封面写着篆体字“潇暮亲启”的信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封信”。
潇子棠将信靠近那案桌上的油灯,黄色炎火点燃了那封信,妖殿有些于心不忍道,“你这般做,就不怕那一天,他恨你嘛?”
潇子棠盯着那燃烧的火苗将那快燃到底信纸,扔进茶碗里,余烟飘散,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我这般做,是为了他好,恨我又何妨!”
“什么?你说子韫的皇陵被盗?”
“嗯,而且不光是子韫的被盗,早些年皇爷爷当权的时候,武氏太子妃的的皇陵也被盗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后,武氏一脉隐隐也有所动作,风传讹变,抹黑皇室,老头当政不久,本就民心不稳,对内对外都有损国威,所以必须将此事彻查,擒拿那盗贼以正我西国之威!”
潇暮微睁眼缝瞟了一眼坐于自己对面正襟打坐的潇子棠,俗有言:士别三日即刮目相待,子棠义正词严进步的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心喜,他道,“你倒是越来越有一国太子之风了。”
潇子棠也睁开眼睛,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插着竹签的怡糖,交至潇暮手中,嘴角上扬道,“哥的听力可有恢复些?”
潇暮将糖塞嘴里,回道,“没有!”
潇子棠讶然指了指他的耳朵,再确认一遍,潇暮依旧回道,“听不见!”
潇子棠只好作罢,起了身,潇暮却拉住了他,道,“太子殿下,皇陵被盗一案,潇某不才,正巧也闲来无事,可否也让我一同北行。”
潇子棠指了指他的耳朵道,“可你的伤未愈,这北下长途跋涉,奔波劳累,怕是不好受。”
潇暮梨眸闪动的盯着他唇呡动,回道,“没事的,只是现在暂时听不见罢了,我手脚活动又无碍,好弟弟,你就带哥哥一程呗。”
潇子棠挑了挑眉,怀疑道,“哥,你是真的听不见嘛?”
潇暮始终盯着他唇瓣,点了点头道,“嗯,听不到!”
潇子棠,“听不见还回答那么顺溜。”
潇暮歪着脑袋道,“你说什么?”
潇子棠不禁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小声道,“哥,你真漂亮。”
潇暮皱了皱眉,道,“你说什么?”
潇子棠红着脸挠了挠头发道,“没什么,你该用药了,我去去就回。”
潇子棠走后,潇暮将口中糖取出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搞什么?突然说什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