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
桃黑盯着言卿尘手中的海鸥看了好一会儿,摸着下巴道,“脖颈处有一圈灰毛,像是西海那边的物种。”
言卿尘将那鸟扔向桃黑,道,“先给我好好养着,我要离开一陈。”
弥生更是惊道,“现在?”
言卿尘离了桌,在全员困顿中,不带一丝拖泥带水划拉着门消失于空……
弥生看向桃黑问道,“他怎么了?我在他身边十九年,从没见过他那么急过?”
桃黑将海鸥抚于掌心道,“谁知道啊!全然不顾的丢下北境战事,如此匆忙,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表情。”
回到西海。
“怎么样?”
潇暮颓着脸回复他道,“什么怎么样,还不都那样!”
擎夜削着手中的苹果顿了顿,眉毛跟着挑了挑道,“也就是毫无进展了!”
潇暮撇撇嘴,心里暗暗道,你行,你来啊!
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还是有一些进展的,至少能破入结界了……”
擎夜将削好苹果强塞到潇暮嘴里,一边擦拭刀道,“结界本来就是你们蓬山之人设的,你能破入自是理所当然的,我时日也无多了,看来你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有所进步啊!”
潇暮预感不妙,馁声馁气道,“我受伤了,况且我也没敢懈怠没日没夜待在海崖上,还不算拼命呢!”
擎夜指着他的胸口道,“可为何没有任何进展。问题出在哪里?在我看来不是灵力问题,而是你没有把它当回事!今日我就让你彻底重视起来!”
潇暮也恼怒了,他扯上擎夜的衣襟,而后,周边银甲们纷纷涌上来,拉开潇暮,擎夜抚了抚被潇暮弄皱的衣裳,“看看你这般模样,那女人的命既然那么重要,你就识相点给我好好的练。”
潇暮挣开银甲的束缚,擎夜继续道,“我说过了,练好了,就放了你们,练不好,就杀了你们,绝无戏言!”
“今天,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来人!”
潇暮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玲珑婢女,不知擎夜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而擎夜此时从桌上挑了一个苹果,令人将其放在了玲珑婢女的头上,自己则拿着那把擦得程亮的水果小刀,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潇暮再傻也看得出来,他要干什么了。
他咬着牙,紧攥着拳头道,“这个疯子!”
而擎夜似乎很乐在其中一般,还令人递上来一条蒙眼布,在蒙双眼之前,他捏着潇暮肩头道,“昨夜听你说起你青雉师兄飞刀掷得不错,今我也来了兴致,不如你帮我看看,我这水平,能达到他几分啊?”
而潇暮明白他的话外之意,在银甲侍卫的限制他的行动包围中,擎夜是在逼他开门,如果做不到,那么飞刀掷出之后眼前这个婢女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先不单说自己的门传送活物存在的未知性,再怎么逼他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直接跳崖算了!擎夜,你这个狗崽子!
潇暮紧闭着双目,对着婢女所在的方向摊开了掌心,擎夜此刻也蒙上了双眼,就在擎夜以为所有步骤都按照他计划所进行下去的时候,潇暮睁开了双目,眼神无比坚毅的看着蒙着眼的擎夜,同时掌心也对准了他。
“抱歉,传送活人什么的我果然做不到,但是死人的话我倒愿意一试!”
满月盈溢,划地而开,猝不及防的,擎夜的脚下中空,一个飓风眼般的旋涡突现,也未给擎夜任何反抗的机会,旋涡将他吸了进去。
“城主!!!”
抛开潇暮,银甲纷纷朝着擎夜消失的地方奔赴而去,潇暮抚着受伤的肩头,额上直冒冷汗,后知后觉道,这狗崽子,该不会被我传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吧!
——鲸震——
“轰隆轰隆轰隆……”,一阵剧烈的晃动自上而下传来,海带林里,青雉和潇暮猝不及防的的被震的趴在地上,整片西海避水结界内蛟人们因着突如其来的震动,也莫名的陷入一片惊恐慌乱之中。
石雕像前的老者却于着震动之中稳如泰山,尹侍将跌跌撞撞屈膝跪地来报道,“城主,不好了,那噬吞鲸不知为何又撞上了结界苍窘顶,现宫里乱成一锅粥,擎夜城主也不知去向,还望您能作定夺。”
老者负手而立,空洞的眼神眺望那碧蓝苍窘温吞道,“尹首将,可否劳烦你替老夫跑一趟水牢,将那异姓女子给带出来。”
尹侍将得令道,“我等任城主差谴!誓死遵从!”
老者抚须道,“那就有劳尹首将了!”
尹侍将抱拳悻悻道,“属下不敢,属下告退。”
说罢,尹侍将片刻也不敢停歇,在晃动中,晃着身形朝着水牢奔赴而去。
老者回目,向着此刻刚好飞身而来,恭候在侧的四位白发鹤颜长儒袍蛟人嘱咐道,“西海神兽噬吞鲸鲲受鬼面俎怨变,避水城沉岛结界防守突破迫在眉睫,还望诸位长老念及同泽之情与老夫共卫避水城!”
四位儒袍长老皆俯首称命道,“吾等与西海共存亡,与城主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