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绿袍揉了揉额头,忍不住叹了口气,&ldo;你俩虽然法力颇高。但是毕竟还是初得人身未曾多久,所以不知道这些个道理也是难免的。我们此行出山的目的,乃是寻找炼制法器的天材地宝,可对。&rdo;
鸠无华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知道绿袍接下来,定然还有话讲,倒也没有出声打断。
&ldo;要知道此番老祖我需要搜寻地主要目标。就是一些个千百年的毒障。毒物之类的。这些个东西。虽然为一般人所厌恶恐惧,但是在老祖我的眼中却也如同珍宝一般可爱。同样是天地孕育。灵气所钟,自然也称得上是宝物。那你等可知晓,宝物又该去往何处找寻?莫非四处飞飞,就能撞见宝物了吗?如果真是那样,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南荒之境,数万里方圆,内中密林丛生,毒物滋长,千百年来便少有人迹,日久天长,免不得有通灵之物。但更应明了地,凡是生灵,生来便有趋吉避凶的本能,何况又是通灵之物呢。驾着遁光,满天飞舞,虽然不用多久,便可将这南荒穿梭几趟,但如此威势,一般的灵物,百分百都会避之不及,又如何能发现踪迹呢,除非按耐不住,想要出世的,这又另当别论。&rdo;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一通,绿袍笑笑,也不管他俩明不明白,转身继续前行。
一路无语,绿袍是一副飞扬洒脱之形,身后二人则是眉头紧锁,似乎还在为那一番话语思索着。
越过山涧,登上尽头那座不算陡峭的山头。不同于山涧的清爽,不生一物,这山上到处都是曲盘的灌木丛,牵绕地蔓藤,叫不上名字的花朵,奇形怪状的树木,都生长在那湿湿地土壤上,畅荡在滋润地空气中。
虽然虫鸣鸟叫,但尚显静逸宁和地山林,因为这突然闯入的绿袍他们这三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往日里地安详。一时间,枝丫里,灌木丛,蔓藤间,都或多或少的探出那一双双幽暗光亮的双眼,似乎想要洞烛这外来者的一切,看看其有没有危险,又或者该从哪里下口比较容易些,又或者…
细心的人,定然可以看出这外表安详美丽的森林山野之间,其实是那么的暗藏杀机,那么的危机四伏。或许这本就是不是属于凡人的世界,而是这些个精灵们的天地。可惜的是,今天来的这三个人都不是凡人,反而若说灵异,更胜这些个生灵一筹。
绿袍
似悠闲的漫步在这山野林间,或随着兴致,拨弄着手踢踢脚下的落叶残藤。好似全然没有将那山间的危机,放在心上。突然,一道赤艳似火的红光,电射飞驰,直奔三人而来。不待绿袍出手,几根银丝从身后蜿蜒而出,瞬间飞舞,便向那道红光卷去。红光毫无预兆的突然凌空顿住,却是让那几根银丝在身前微毫之处落空。
红光一止,此时已然可以看出其原貌,竟然是一条通体血红,光莹温润,宛似水晶般的小蛇,长仅尺许,眦牙怒目的看着绿袍三人,蛇信吞吐不休&ldo;嘶嘶&rdo;作响。
白慕真刚刚抢先出手,没想到这九曲剑诀再次落空,心中的难过,难就别提了。右手一抓,便向再次出手,不想却吃绿袍止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绿袍,眸中尽是不解之色。
绿袍朝他微微一笑,单手虚托,就见一座似真似幻的宝塔,顿时出现在掌心之上。接着另外一只手,对着那条血红小蛇凌空一抓。也不见任何光芒法咒,那条小蛇却好似被一股绝大的无形之力抓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僵直着身体缓缓地向绿袍身前飞来。
那条小蛇被擒至绿袍眼前尺许之距时,便停了下来,已然清晰可见小蛇那双宛如红宝石般璀璨的眸子中,射出阵阵凶狠、怨恨、暴虐的目光。
突然,小蛇察觉出束缚它的那股莫大之力,忽的消失不见了。刚一恢复自由,便忍不住地向眼前那个生物飞扑过去,那身上隐隐的灵气,扑面而来,深深地叫它陶醉。
可惜,现实总是不及想象那般美好,它残酷而且冰冷恐怖。
这条小蛇,乃是一种名叫火赤练的毒蛇,性最狠毒,平素一般都生活在地热之带。不过这条可与一般的火赤练不同,它已然活了将近三百年,虽然或许还是微末了些,但以其毒力,不说凡人了,就算普通修炼之士被其咬伤,不及时处理的话,也难逃性命之危。
但今日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修炼之士,乃是大名鼎鼎的南方魔教教主绿袍老祖。当然,以它的智慧,自然不会知晓这些,也许在它眼中,只是觉得眼前三人都是美味可口的大餐吧。却不知道,越是美好的东西,偏偏越是隐含着危机。
以火赤练这微末的智慧,自然不会明了,刚刚那钳制它的莫大巨力,究竟来自何方;不会明了,为何眼前三人见了它却不见丝毫惊慌;不会明了,等待它的,将是死亡的命运,不,或许是生不如死---形神永锢。
绿袍就在撤去禁制这条火赤练之力的同时,已然将手中宝塔,凌空抛起,瞬息及至半空。宝塔基座下正对着的,便是这条火赤练,一柱绿光猛地由塔底照下。
火赤练刚想展动身躯,扑向面前的美食,突然觉着四周又是一股绝大之力,再次降临身躯之上。不过这此却是明显与刚刚那股力量不同,这次的力量中蕴含着莫名的危机。绿光隐隐中,夹杂着原先三目碧蟾的剧毒丹气,夹杂着月阴地磁之力。无论是那种力量都不是这仅才活了区区三百年的火赤练能够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