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躲在一旁么?”三平说道,“他俩说一阵哭一会,说着说着李大人突然闷哼一声,然后让青鸾快走……”
“我就蹦出去了,他的脸都皱成了屎字,一见我就让我带青鸾走。”
“你师父我瞅着他阴渗渗的,比在马车里还控制不住些,就点了他的穴扎了他几针。”
大武倒不关心这个,他拉着青鸾的袖子:“姐姐,你的两只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小七妹抽空看了青鸾一眼,虽然顶着两个大核桃,但她的眼神除了担忧,显得既坦荡又释然,显然已经说开了。
既然青鸾没有性命之忧,那就解决掉李昱白的性命之忧。
她凑上去翻了翻李昱白的眼皮,还是啥异样都没有。
于是她从窗口探出头,对着天空呼哨两声。
没多久,小咕咕从窗口钻了进来,站在窗沿上“咕咕”叫了两声。
小七妹对它伸出了胳膊:“小咕咕,来。”
小咕咕展翅,像坨装了石头的麻袋一样,沉甸甸的起飞,“咚”的一声落在她的肩头。
小七妹的肩膀不由得一晃:“呃,小咕咕,你又重了。”
小咕咕歪着头,朝她倨傲地“咕咕”两声。
“你看看他,有啥不一样吗?”小七妹也歪着头问它。
小咕咕的鹰眼锐利如炬,黑漆漆的眼球还泛着金光,凌厉地上下打量着李昱白。
大家都没说话,静等着小咕咕。
只见它懒洋洋地一展翅膀,“咕咕”两声。
“小咕咕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小七妹苦恼的翻动着李昱白,“人怎么可能会换了芯子呢?”
好好的一个如琢如玉的神仙,怎么就能换成一个玩蛇的呢……
哎……
愁人。
三平:“等会,我先拔了针。”
他将李昱白满头的银针先一一拔掉,又解了李昱白的穴位。
平躺着的李昱白悠悠醒转,看向大家伙的眼神陌生,还没说话,只听小咕咕一声鹰唳。
李昱白浑身一震,抬头看向小咕咕,竟本能地地往后缩。
他怕小咕咕。
就像于东家在花船上用的那些红蛇一样,都怕小咕咕。
小七妹拍了拍小咕咕的脑袋,对着李昱白点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