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析极不自然的样子,他反而感到好笑,挑挑眉毛,笑道,“我又不是女人……脸居然红成这样,你也未免太纯情了吧?难道从来没跟人kiss过?”
“谁像你花心大萝卜一只!”叶析恼羞成怒地吼,死命地瞪他。
可惜水汪汪的清澄墨瞳和涨红的脸庞,实在缺乏威慑力,倒是自动自发演绎出娇嗔的风情。
“天,原来是真的!
你简直可以荣登b大纯情男排行榜第一名宝座了。”睥睨叶析脸上的表情,骆柯大笑着仰靠在椅子上,满脸奸计得逞的戏谑。
“骆柯!”原来这家伙在故意套他的话,简直是太可恶了!那笑脸让叶析很有痛扁他的冲动。
飞机终于稳稳着陆,周围的乘客纷纷起身整理行囊,准备下机。
偏偏骆柯毫无自觉,继续摇头晃脑地感慨,“你这么单纯,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要怎么生存啊?”
叶析没吭声,起身拉开头顶的储物箱取行李,结果非常“不小心”的把一个帆布旅行袋碰掉。
骆柯早料到他的举动,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旅行袋砸到了座椅的一角,顺势滚落,撞在经过的旅客身上。
叶析赶紧把它提起来,边窘迫地跟那位旅客道歉,边气呼呼地向幸灾乐祸的骆柯飞眼刀。
***
俩人下飞机后,搭乘机场内巴士离开长沙国际机场,然后又转车来到市区。
找家小餐厅,简单用过早餐,便打车直奔火车站,搭乘驶往张家界的特快列车。
因为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叶析的精神特别好,兴致勃勃和对面的乘客玩起了塔罗牌游戏。
“……正位的太阳表示你的爱情会得到神的庇佑,也会得到大家的祝福……”听着叶析故弄玄虚、侃侃而谈,骆柯暗自好笑。
兴许是因为车厢里空气不流通的缘故,他觉得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嗓子又干又紧,不时咳嗽几声。
叶析听到了,止住未说完的话,关切地问:“怎么了?”
骆柯揉揉鼓胀钝痛的额角,懒洋洋歪靠在椅背上,皱眉说:“可能是热伤风,不要紧的。”
随着越来越接近张家界,气候和处于北方的b市简直是天差地别。
空气中满是湿热的因子,叶析猜测,骆柯可能是对环境不适应,就是所谓的水土不服,所以也没太在意。
骆柯疲惫地阖上眼睛,耳中听着叶析满嘴胡扯,意识渐渐恍惚,声音变得遥远,飘渺空灵,仿佛来自异次元空间。
慢慢彻底消失了,他再次陷入昏沉沉的梦境中。
经过八个小时的亢长旅途,火车终于驶入张家界。
叶析将骆柯推醒,惊叹:“你可真能睡,睡了整整一路。”
骆柯微拧起好看的眉毛,大概是睡得太多,头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唯恐叶析担心,他硬撑着不露形色,背上自己的背包,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下了车。
这个时节,b市已经是晚秋。
满街落叶飘零,一派衰草枯杨的萧瑟景象,张家界却暖意融融,微风和煦。
人们还穿着夏装,叶析把外套脱下来,塞进背包里。
站在车站外,深吸口新鲜空气,游目四顾,只见四面环绕的,都是如刀削斧凿般直入云霄的陡峭山峰,看得叶析目瞪口呆。
北方的山势舒缓绵延,这里的山峰却险峻非常,奇峰怪石、巍然耸峙,数不胜数。
适逢旅游旺季,到处挤满了戴各色旅游帽的旅游团。
导游们举着大喇叭和小旗子,此起彼伏地嚷嚷着,吵得人头晕眼花。
骆柯捂着嘴角,不时轻轻咳嗽几声。
叶析紧张地打量他:“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药店,给你买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