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这件事是他冲动了,如此冒犯换做是他也不肯说。
“睡吧。”贺楼伏城说道。
就这么放过她了?
七娘有些不敢相信,视线盯着贺楼伏城的后脑勺出神。
漆黑如墨的发丝披散在被褥的丝缎上,像是上好的墨块淌下来的,期间几根银丝尤为扎眼。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七娘翻了个身,看着架梁说道:“小翠怀了大公子的孩子。”
贺楼伏城没理她,咫尺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七娘没有再说下去,合上眼,终于睡上了个安稳觉。
如果七娘真的怀上了呢?
就算翻遍整个南唐他都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比自己强在了哪里。然后把他杀了,挫骨扬灰不留痕迹,找也找不到这个人。等娃娃十月落地,七娘也该为孩子找个爹的时候,他一定是最好的人选。
小翠是谁来着,这个名字听着耳熟。贺楼伏城想了千百种方法,都付之一炬。
七娘起了个大早,不敢惊动贺楼伏城。
瞒着贺楼伏城是她的不对,等他起的时候,七娘做一桌子的菜。
贺楼伏城披了件衣服,走到桌前一看便知是七娘做的赔礼。
王公公赶忙上前解释道:“夫人让奴别吵醒您,给您做了这一桌菜,还差了一道汤,正在伙房里忙着呢。”
贺楼伏城用手拈了颗虾枣丸子,凑到鼻尖闻了闻,随后丢进口中。虎牙刺破粉白的虾泥,流出了化成水的肉汤。
也就在吃上,能花掉她这么多心思。
“王爷,要不先更衣,在陪夫人用点。”王公公拿了一件衣服在手上,说道。
昨夜医官一口一个夫人,似乎叫的贺楼伏城很是欢喜,那个女子成为贺楼夫人又或是广陵王妃都是迟早的事了。
这座将军府可比贺楼府要大得多,光是从伙房走过来就要好一段路,七娘端着汤水一路走来有些累手,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公子小姐们那弱不经风的病。
“公子,你要用些吗?”七娘的手指揉着耳垂,烫得没知觉了,被贺楼伏城看见自己这副窘样,都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贺楼伏城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七娘还以为他在气头上,热络地给他盛了一碗汤。
这一顿,贺楼伏城吃得舒服,脸绷的难受,叫上王协赶紧逃了出去。
这日子他还想多享受享受几天,可不能一次就原谅了她。
贺楼伏城还是抽出了一些时间过问七娘的事,这件事不知道个全须全尾他这颗心总是放不下来。
“王协,小翠是谁?”贺楼伏城冷不防地问道,手里还拿着折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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