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写的,我忙抬头向君自天摇头。
君自天皱眉紧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若大的刑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一清而楚。
这时,菱月纱匆匆带着两个侍者,从外闯了进来。朝我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竟不顾行礼,径直走上台阶,在君自天耳边底声说了几句。
君自天神色一变,阴狠地扫向那两位侍者。
那两名侍者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正如菱护卫所说。此人现正住在天都首富井少飞新买的豪宅里。”
“连七七,就凭擅自违背本座的命令这一条就该千刀万剐了。现在再加上和外人勾结刺探暗月宫的机密,更是罪加一等。”君自天的拳头狠狠向面前的木桌,轰——的一声,木桌立即裂成几块散落到阶下。
阶下的四名堂主立即俯身在地。
裂炎回头看了我一眼,在菱月纱的逼视下,稍一犹豫,向前跨出半步,朗声说道:“宫主,连七七虽然属于凉楼之人。但此事已涉及暗月宫的根基,理应严加审问才是。”
话音刚落,其他三堂堂主已怪异地看向裂炎。君自天向来独裁专横,容不得别人帮他拿主意,今天裂炎却一而再的自动主张。先是未等君自天吩咐便走来呈纸,而后又提议君自天严罚我。在君自天身边多年的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尤其是在君自天盛怒之下。
君自天没有接过话茬,掌力一吸,将一块木快吸入掌中,像揉面团一样揉捏着。细碎的粉末漏出指缝,纷纷扬扬地撒向地面。
“来人,把连七七扔到蛇窟!”未等君自天吩咐,裂炎再三反常的抢先下命令道。
四个穿玄衣的邢堂侍者立即围过来,熟练地将我两手两脚抗起,向大殿偏左的大圈走去。
千万条各式的毒蛇,看到熟悉的情景,立即兴奋地聚集过来向我吐着长长的信子。
不,不要!我的孩子,等我生下孩子!裂炎他凭什么下令!君自天阻止他啊!我哀求地看着君自天,乞求他贵手一摇,阻止钳制我的人。只要他肯让我生下孩子,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他和另一个女人在行床第之欢,我在一旁斟茶倒水,或者给那个女人洗衣擦地都可以。只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哪怕9个月后,让我去死。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好吗?我苦苦地用眼神向他哀求着。
君自天拳头一松,菱月纱忙向裂炎递了个颜色。
裂炎向阶上跨上一步,竟抓住君自天的手,俯耳低声说了句什么。
君自天刚软下的眼神又刹那间坚毅起来,冷冷地看向我。
一丝绝望闪过,为了孩子,不能气妥。我继续哀求的看着他。
身子被巨力抛起,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
要被扔进蛇窟了,我把全身的真气集中护住肚子。
嘭的一下,我摔倒在蛇窟中央。屁股疼得像要裂开两瓣。幸好,有真气护着,肚子里的胎儿没有受到损伤。
嘶——嘶——正在我暗幸间几十条毒蛇已经迅猛地涌了过来,饿红了眼,吐着信子,就要冲到我身上。
我忙默念心法,一个淡绿色的护身罩隐隐出现在我周遭。
成千上万的毒蛇只好停在罩外,盘成一圈一圈,打算和我耗下去。
我略略松了口气,暂时是安全了。我摸摸肚子,宝宝。我的宝宝。
咯咯!头顶响起一声冷笑,呼的一声。我的内力一下被人抽个精光。
我忙用手在空气中一挥,企图抓住那淡绿色的罩子,却扑了个空。失去阻碍的毒蛇立即爬到我身上,圈腿的圈腿,圈手的圈手,然后张开腥臭的大口狠狠的咬了下来。
不——不——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失去内力的我胡乱的挥动着手和脚,企图甩掉这些毒物,可是为什么,手越舞越慢,脚也是。挂在我身上的毒蛇越来越多。不,不要啊,长年与毒物为伍的我能撑得住一时,并不代表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啊。
刺眼的鲜血,蜿蜒地从我下体流出,不…——不!我的孩子。我慌张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轰,我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抽掉了我的罩子。为什么要夺走我最后的东西。我恨恨地抬头寻找那个始作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