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我们又见面了。”大长老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一般,出口便道出了对方的名号。
没错,在江湖上,白鬼这个名号倒是喊得响亮。但叶扬记得,这厮说过自己名字叫夏炎,估计白鬼只是外界对其的特称吧。
“老东西,我没工夫跟你叙旧,让我过去,拿到东西,我可以考虑带你脱离险境。”
“哈哈。。。白鬼啊白鬼,你果然还是个刚出道的孩子,你觉得我这老骨头,对活着会抱有多大的期望和幻想吗?燚宗的东西,决不可拱手让人,我宁死也不会背叛燚宗。”
“哼!迂腐!”白衣人冷喝一声,那阴柔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怒意。
“饮血剑!”白衣人再度一声冷喝,一柄血色长剑,竟顺着其手指间迅凝聚而出。以血液铸成的长剑,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同时也泛着一道道震人心神的灵光。
“告诉我,颜迁在哪?”本以为白衣人会立马冲过来,老者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然而对方却忽然说出这么一句。
闻言,老者表情先是略微惊讶,而后会心一笑道:“颜迁啊,这小子四处云游,行踪不定,我怎会知道。”
“哼!”一声冷哼,战斗拉开序幕,白衣人急朝老者飞去,老者体力不支,实力也稍显逊色,并无法与白衣人对阵多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在拖延时间。
叶扬在树上一直不敢下来,下方是一片荒兽大军,燚宗的弟子,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在场的,只有不到百人。宗主已经满身鲜血的处在一群荒兽的包围之中。
大长老也已经到了极限,白衣人的饮血剑穿过老者的臂膀,老者面露苦色,却毫不退缩。
“没工夫陪你玩下去。”白衣人见时间已被久拖,便撂下一句话,直接绕开老者,急远遁。
见白衣人闪过,老者也没再追下去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追不上这变态小子。他身世很奇怪,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西方吸血鬼,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不得不吸食血液。
大长老知道白衣人的一些过去,也算是有些渊源,因而那白衣人才没有对大长老造成什么致命伤害。要知道在刚刚的交锋之中,白衣人完全有击杀大长老的能力。
“前几年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傻小子,现在竟然已经是玄宗级别的高手了,这个年代,天赋异秉的修炼者,还真是不少啊。”大长老一阵感慨,心中暗自祈祷少宗主能够逃脱这场险境,能够带着那尊阶玄法安然离开,燚宗的未来,就掌握在少宗主的手中了。
“扑哧~”
一柄妖异狭长的爪刺,从獙獙的爪尖渗出,带着一抹残液,急刺向臧天的致命部位。
跳动的心脏,猛然受创。臧天顿时瞪大双眼,暴怒着赤色瞪着眼前那只长着双翼的狐狸,她正一脸妖媚之色,盯着自己。
心跳渐渐微弱,直到最后,心跳停止,但他依旧在笔直的站着。
臧天右手颤然,一本看似古旧的残卷, 从怀中缓缓掏出,那沾染着血迹的双手,缓缓翻开残卷。
“唰~”
一丝华光闪烁,周围空气瞬间凝固,荒兽皆骇然看着这一幕,纷纷好奇的盯着臧天手中,那本泛着晶莹之光的残卷。明明是一张破烂不堪的残页,为何会泛出这么神圣的光芒?
那些荒兽不知道事态严重,因为才会迟疑不敢上前。而当臧天脸颊上充满了安然之色,嘴唇微微开启,念出那轻微,却铿锵有力的三个字时,整个场面全都静止了。
“封魔录!”
“咔嚓~”
一瞬间,整个燚宗全部笼罩在一片冰雪的世界,所有的荒兽,连同臧天和燚宗所有人在内,全都被冰封于此。
整个通往燚宗的路,皆被坚厚的冰块所覆盖,在场的所有人,无一幸免。包括那躲藏在树上的叶扬。
整个燚宗,已经成了一片冰宫。
叶扬所在的那片树林,此刻也完全成了冰之世界。
燚宗少宗主,在封魔录开启的那一瞬间,逃至了燚宗的密道之内,然而白鬼夏炎,却没能够逃脱,在尾随藏燚追逐而去时,奈何一条腿,却被牢牢镶嵌在了冰块之中。
“该死!”
白鬼夏炎一声怒骂,眼睁睁看着藏燚离去,一时间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