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有经验,深呼吸几下才没晕。
“皇儿,都、都有什么,你给哀家说说。”
玉蓉说的咬牙切齿,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正隆却毫不察觉母后的态度,如数家珍道。
“那我就从您被那些该死的士子气晕说起,其实吧,那些士子都是邵家找的,他们居心叵测,把陆兄弟当骗子,想通过收拾陆尘赚名声。”
“可陆尘是谁,那是我大乾第一方士啊,稍微做个法,士子们就被吓跑了,还顺便让邵家颜面大损。”
“邵家自然不乐意,就在朝堂上逼迫我,非要把陆尘抓大大牢屈打成招。”
“我没办法,只能同意,谁想到陆尘够鸡贼,竟然弄出个御赐牌匾拒捕。”
“邵怀古那老匹夫勃然大怒,正准备采用强力手段,可他做梦也想不到,陆尘和朕早就成立了净厂,就等他发作呢!”
“我们先是抓了他儿子,又抓了他,面对逼宫的大臣们,陆尘更是一请出被害的张家鬼魂。”
“最后不但邵家被揭穿,所有大臣也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乖乖就范…”
好家伙,玉蓉太后的脸就像开染房一样,一会青一会白,还不时又红又紫。
她对正隆的胡作非为有思想准备,可也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逼宫,那是会万劫不复的,就这正隆竟然一头就硬撞了上去,这是真的敢啊!
玉蓉都不由后怕。
正隆再怎么胡闹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不用说,这一定又是那方士的主意。
“母后你不知道,邵家人坏透了,张家102口人就是他们害的,还好陆尘会起死回生,有张家的指证,邵家人就等着菜市口砍头吧!”
正隆还在邀功。
“当然,这事也是净厂的功劳,净厂可厉害了,这些天没少剪除邵家党羽,不过净厂也是陆尘出的主意,这也算是陆尘的功劳!”
邵家是豪族,更是学院派的头领,那是随便就被灭满门的吗?
玉蓉太后再次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想着可能的后果。
不说邵家党羽,就学院派的读书人还不翻了天,众口铄金下,正隆一定会被冠以暴君的名头!
只要心怀叵测的人串联一下,揭竿而起也不是没可能。
还有那个净厂,分明就是把朝堂所有大臣都逼到了对立面,为了自保,大臣们没准就会弄个新皇帝出来呢。
玉蓉太后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实在没想到,只是晕迷两天,大乾就要被正隆给败没了。
都怪那该死的方士,彻底把我儿带歪了。
想及此处,她立刻对着太平公主道。
“快,给母后把鞭子拿来,这逆子若是不杀了那方士,我就抽死他!”
正替陆尘吹嘘的正隆傻了。
他说这些本来是想消除母后对陆尘的误会,谁想到适得其反,彻底把玉蓉惹急了。
“母后,陆尘是真的有本事啊,净厂一出,光是抄家就让内库多了两百万两白银,有了这些钱,不但能盖忠义殿,赈灾都绰绰有余呢!”
两百万两银子,这么多吗?
玉蓉微微愣神,邵家贪了这么多钱,实在超出她的预估。
有这钱在,就能赈灾了,安抚住流民,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可得罪所有大臣就是自掘坟墓,那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得不偿失啊!
而且在她看来,这只是那方士祸国殃民的意外所得,并不能动摇她除掉陆尘的决心。
却听正隆接着道。
“而且母后你知道吗,是陆尘让你活过来的,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