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不贪,弄些纺车是准备自力更生,谁想到竟然行此恶事,打的是强抢的主意。”
“恶霸啊,这样的人竟然被皇上信任,还封为四品官,当真是我大乾之辱…”
“还好这次他踢到铁板了,秦国舅是太后的亲弟弟,一向横行惯了,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现在被陆尘这么整,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狗咬狗,一嘴毛,诸位等着瞧吧!”
“嗯,我等不应干等着,秦国舅是皇亲国戚,既然知道了,怎么也要去通个风报个信,诸位意下如何?”
“妙,我府上管家与绸缎庄的账房相识,能胜任此举。”
有了这个坏点子,一群对陆尘咬牙切齿的人都受到启发,纷纷出主意。
“身为臣子,知晓如此不平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这就吩咐人去顺天府报官。”
“如是兄所言甚是,上京兵马司就交给我了。”
“这下够陆尘受的了,让这骗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嗯嗯,但愿秦国舅更张狂些,能把那陆尘当场打死…”
众人兴致盎然,都在期待着接下来的事,唯有王成道心思不属。
对于陆尘,他倒是不像众人那样同仇敌忾,而是心情复杂。
起初,他是站在邵家一边的,可邵家败的很彻底。
那些恶事他不但没听过,想都不敢想。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共事了好几年,他都没发现邵怀古的真面目。
到最后,还要陆尘这个方士出手,才揪出了害群之马,这让嫉恶如仇的他倍感羞愧。
这也让他对陆尘和净厂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而在传出陆尘是装神弄鬼时,他也并不厌恶。
至少人家是在惩恶。
而想到陆尘的心机手段,他更觉得,有如此本事之人,不应该善恶不分。
之后的观察也证明了他的猜想。
陆尘和净厂并无太大瓜葛,所有抓人的事都是魏忠义在操办,抓的也是邵家党羽。
更难能可贵的是,陆尘虽然总向宫里跑,可陆家一直很低调。
这几日更有纺车被搬入,有家丁杂役出来做车夫,这是自力更生,也是勤家持家啊!
可现在,情况似乎预想的却完全不一样,这句死伤勿论就很离谱。
太狂了,也太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