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
乌楚爽快地承认,落座在沙发上,交换了翘着二郎腿的双腿。
先前一直泰然自若的黑火眠,目光转向白水如,略略咬了咬舌尖,迅速调整好短暂一滞的呼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水如抓重点。
“我想戏弄你们俩啊!不然日子很无聊啊~!总得做点什么打发打发。谁让你们一个怕笔,一个字丑得连四岁的小朋友都不如。”
乌楚朝黑火眠努努嘴,“就你那弟弟,写字都比你漂亮!”
“那你让黑火眠他临摹的字帖,放在哪里?”
“说清楚,是‘你’让他代你临摹的字帖。”乌楚及时纠正,然后摇头,“没有用的东西,当然随手丢在办公桌,或者家里茶几上了。难道我还要锁保险柜里吗?”
乌楚瞟一眼黑火眠,讥讽补充:
“就他那鬼画符、鸡爬字……”。
白水如体贴地抬手做出“停止”的手势,接着问:“那为什么,后面又突然不让他临摹了?”
“戏弄你们两个够了,玩腻了呗~!而且我被调职,就没空和你们玩了。”
乌楚证明式地从衬衣口袋里拿出工作证,亮在三人面前:
“地府地理资源特别调查员”。
调查地府的地理资源是要做啥?开发房地产?
还是这乌漆嘛黑的地域有什么值得拍的黑白风光大片?
白水如忍不住吐槽,很快清了清嗓子:
“那为什么,黑火眠几乎完全记不得他曾经临摹过字帖这回事?”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笨哎~!”乌楚伸手轻敲了一下白水如的脑瓜,又略微瑟缩地瞟了一眼辨不清喜怒的黑火眠。
“让他记得我捉弄过他?我下半辈子还能安居乐业、乐不思蜀吗?”
“而且,我觉得我已经成功地化解了你们俩之间的矛盾,就没有必要继续横在那里了。”
黑火眠与乌楚对视一眼,似乎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了什么肯定,他的眉眼霎时间完全放松,随即将视线灼灼地全都倾注于白水如面上。
白水如才想问出因乌楚补充的那句话,而即时生出的疑虑,就被齐初打断:
“虽然有人证、物证,但仍然未能完全确认黑火眠与这一系列事件毫无关系。”
齐初扶了抚眼镜,扭头看向黑火眠。
“不过我会据实上报联合委员会,追查其他方向的线索。还请乌楚先生尽快将能找到的字帖交给委员会。”
“好,没问题。”
齐初起身扣着西服纽扣,视线却不自觉落在书房一侧,那两张拼接起来的办公桌上,随后颇有深意地看向白水如。
几乎是同时,乌楚也做出与齐初同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