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隔间内,白水如被银灰色工业胶带将四肢固定在马桶上,并封着口部。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下脚上的一只高跟鞋。
又花了十分钟,才把鞋跟卡入脚踝间。
香汗淋漓的白水如长长呼吸着,随后尝试用脚夹着高跟鞋反复挪动,终于用鞋跟将胶布分离开脚踝,挣脱出一条腿,努力抬起、踹向隔板求救。
齐初将手里的香槟杯在一位路过侍者手中托盘里,步向洗手间,他才握上洗手间门把正要推开门,就似乎听闻从哪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齐初微微蹙眉倾听,推断声源后,转身附耳向隔壁女用盥洗室门板,敲了敲门:
“请问里面有人吗?”
门内果然回应微弱踹门板的声响。
“请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又是两声踹门声。
“请稍等,我去找人,马上回来!”
齐初转身拦住一个女佣,请她走在前面推开门,两人先后进入洗手间。
齐初撞开唯一一间被反锁门的隔间,果然见一个女孩被胶带反绑在马桶上。
“白小姐?!”
齐初嘱咐女佣去告诉主人家,自己则小心地帮白水如撕开绑缚在身上其他部位的交代。
恢复自由的白水如尾随齐初走出洗手间,看着男人熟悉的背影以及气场,她不禁问:
“齐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男人不疾不徐地转身凝向白水如,推了推金边眼镜。
他的笑容明明和蔼,却仿佛遭阴鸷袭击并替代,令她不自觉止步原地,然而又因感受到莫名的熟悉感而毫无畏惧。
“如此美丽又具智慧和魄力的姑娘,我必定会过目不忘的。”
宴客厅里。
黑火眠暗地召唤十二暗卫即时找寻白水如后,静默地看着红衣白水如的表演。
红衣白水如明显因黑火眠的迫人气场后退了两步,却很快强迫自己镇定,吞了吞口水后嘟起红唇,摆腰扭臀上前两步,跺脚嗔怨:
“火眠~,你那么凶做什么嘛~!不过几分钟不见我,你就不认得我了吗~?”
“你之前在床上对我都是百依百顺的,哼~!果然男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红衣白水如以涂着火红蔻丹的葱指挑了挑自己礼服的肩带,饱满胸部随之弹了弹,她压低下颌,挑眉抬眸羞怯瞟了一眼黑火眠,嫣然否定:
“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这一定是你的小情趣,对吗?”
一番令人遐想连篇的话令在场宾客不禁哗然,即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黑火眠冷笑。
“你的确拥有,或者说整容了与白水如一样的眉眼,也戴上了那个黑钻石项圈——但你不是她,就不是她。”
他的语调由始至终都未起波澜;所戴墨镜都遮掩不住他双眸所闪烁的青黑色光芒。
甚至连他衣襟上所别的那枚黑蛇造型胸针的蛇眼,也泛起同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同色光芒。
红衣白水如面色一变,急促深呼吸后,不顾一切上前拥向黑火眠健腰,献祭般贴上自己火辣的身躯。
“火眠~,既然你不信,那我们马上上楼,我让你由里到外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她话未说完,就有两个保安上前,一左一右拽住红衣白水如的胳膊将其拖离黑火眠。
黑火眠绕到她身后,小心避开她的头发丝,解下她颈脖上的那个黑火焰项圈。
这时,李游也分开宾客阔步上前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