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着吃着,他的眼眶开始发酸发痛。
&ldo;严苓春,你看,没有你,还是有人疼我。&rdo;
乌淇淇睡梦之中感觉有人在擦她的眼泪。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严以律抱着大黑,用大黑的肉垫子在她脸上按来按去的样子。
乌淇淇:???
严以律面不改色地说谎,&ldo;大黑想挠你,但被我阻止了。&rdo;
乌淇淇狐疑地看了一眼大黑,先前在她家吃小鱼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做的。
那样子,真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不过,想到一人一猫从来不对盘,乌淇淇还是相信了。
她揉了揉酸软的眼睛,看了一眼桌子上吃得空空的青花瓷大碗,心里松了一口气。
&ldo;你去睡一下吧,熬了几天几夜了。&rdo;
严以律把大黑放在沙发上,点点头,模样乖巧。
&ldo;一起睡。&rdo;
乌淇淇:&ldo;????&rdo;
严以律说他睡不着。
&ldo;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出去买点安眠药。&rdo;
&ldo;可是,我在身边,你真的睡得着?&rdo;
&ldo;试试呗。&rdo;严以律面色平静地说道:&ldo;如果你磨牙打呼,我就把你扔出去。&rdo;
两人从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一张床上睡觉了。
他们长大了,应该避嫌。
乌淇淇知道。
只是,她很纠结。
她倒是不怕严以律扑她,因为她了解严以律,他虽然嘴巴坏,但不是坏人。
她害怕的是她自己,在除夕的那晚上,她能扑上去亲吻严以律了。
要是今晚上狂性大发,又对严以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怎么办。
她纠结的时候,严以律已经洗澡出来了。
倒春寒的天气,他的发间还是滴答滴答滴水。
乌淇淇条件反射地接过严以律手上的毛巾,指挥他坐在了床边。
&ldo;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要么晚上不要洗头,要么就要吹干。&rdo;
吹风机被调到了柔和的二档,她撩起他短短的头发,轻柔地按着他的头皮。
&ldo;你头发又长长了。&rdo;
&ldo;你有时间帮我剪掉。&rdo;
&ldo;我怕剪不好。&rdo;
严以律似乎笑了一声,&ldo;乌淇淇,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你给我剪了六年的头发,现在才说剪不好?&rdo;
严以律说得倒是不假。
其实,她谦虚了。
大概是从小找严以律练手的原因,乌淇淇剪头发的技术堪比乌衣巷的理发店。
就连理发店的老师傅都直言乌淇淇很有天分,让她跟他学技术。
乌淇淇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