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他这般,更是印证了心中所想。
“知道了,你简直像是老松派来监视我的。”松酿无奈叹气,起身冲赵佖告辞。
待三人离开医馆,初墨方才开口将松酿与范中在天成医馆前的对话一一复述给了公子。
“世伯看来两家交情极好。”赵佖立于窗前,喃喃自语道。
此时的范中忽的回头,朝赵佖站的方向望了一眼,只是没人瞧见。
赵佖看不见,初墨正忙着安慰自家公子,也没留意底下的动静。
“公子,您不必灰心,我看松姑娘对他也无意,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刚刚松姑娘一直为您说话来着。”
赵佖笑了笑,他是喜欢松酿,可却不似男女之间的那种爱恋。
他喜欢她大大咧咧、随性自在的性子;喜欢她时不时拿他打趣却有从不曾有恶意;喜欢她永远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一样看待,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
他喜欢和她相处,因为很自在,很舒服。若是她喜欢他,他自然乐意与她携手一生。
可他感觉得出来,松姑娘对他只是朋友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所以即使他感受到了那位公子的敌意,却又不以为然。
十月初,汴京城一下多了好多读书人,他们和范中一样,都是从各地赶来参加殿试的。
有了他们的到来,酒楼客栈的生意迅速红火起来。
松酿站在二楼望着底下人头窜动的客人发呆。一股浓烈的酒气忽然朝她靠近,将她的神思唤回。
她蹙起眉头,侧过身,便见一个满面红光的男子正色眯眯地将她打量着。
这人她认识,就是曾经逼得师师姐差点自尽的章公子——章之远!
“小娘子,长得好生标致,不如跟爷回去,做爷的小妾,小爷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松酿见这章公子摇摇晃晃,连话都说不清楚,心下一喜。
天赐良机,就让她来替天行道一回。
她上前一步,冲章之远抛了个媚眼,笑意盈盈道:“公子,不如来我房里?”
章之远被她一笑迷得神魂颠倒,整个人完全丧失了神志,像只癞皮狗,追着松酿的身影亦步亦趋。
两人来到无人的包厢,松酿打开门,扶着章公子正要进去,却在过门槛的时候故意松了手。
章之远注意力全在松酿身上,完全没注意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去,脸朝地,疼得他哇哇大叫。
“啊谁?!是谁敢谋害小爷?”
松酿捂嘴偷笑,却在下一秒恢复正色,凑到章公子面前,一脸无辜:“公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都怪奴家不小心,没扶好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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