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众人心里均揣着份疑惑,时不时就偷偷看他两眼,想从中找些端倪出来,然而,他们却失望了。
日头渐渐西坠,大伙儿也来到了小院门口,在把诸女一一从马车上搀下之后,云峰开口道:“月华,为夫先不进去了,得去给羊公伯母拜个年,还有,你们回家准备些食物,咱们晚上就在羊公家里用膳,如何?”
“恩~!”靳月华应道:“那你和绘瑜妹妹几个先去吧,姊妹们回去收拾一下就过来。”
云峰点头笑了笑,便与羊绘瑜等三女走进了位于不远处的羊明家院落。
刚一进门,羊明妻子就惊讶道:“咦?断山,你怎么回来了?莫非秦州战事结束了?”
云峰笑道:“我军大获全胜,已于四日前攻占上邽,对了,劳烦伯母把羊公请出,在下当给二老拜个年。”
羊明妻子连忙推托道:“这如何能承受得起?断山你好歹也是一方诸候,这份心意老身心领便是。”
“诶~!”云峰摆手道:“伯母与羊公皆为在下长辈,这礼数可是万万少不得,来,就这么说定了,请伯母与羊公于厅堂上座!”
“这个。。。。。。?”尽管云峰说的没错,可羊明妻子却觉得挺别扭的,不禁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羊绘瑜、小梅与小洁,结果可想而知,三女正掩嘴轻笑呢,没有丝毫上前劝说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哈哈哈哈~~!”,羊明从屋内踱出,捋须大笑道:“断山有此心意,老夫又怎么推辞?”并给他妻子打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催促道:“你这老婆子也不利索,走,咱们这就回屋里去!”
羊明妻子无奈之下,回里屋换了身正装,然后而与羊明双双高踞上座,接受了云峰的深深一躬。
紧接着,云峰把羊明请到了书房,介绍起了秦州之战的过程,听完之后,羊明叹道:“普天之下能如此轻易就攻占上邽,也唯有断山你一人而已。”
云峰微微笑道:“羊公过奖了,此非在下一人之功,乃将士们齐心协力所致。在下另有一事拜托羊公,还请万匆推辞。”…;
“哦?”羊明不解道:“断山明言便是!”
云峰正色道:“在下想请羊公兼任秦州刺史!”
羊明不由得眉头一皱,面露为难之色,要知道,如果不打仗,兵曹并不会太忙,可像云峰这种样子,接二连三的出征出战,对后勤方面的要求将会非常大,身为兵曹,是半点也马虎不得。
见羊明犹豫不决,云峰继续道:“在下知此举确是令羊公为难,然上邽处于最前线,难保刘曜不会反扑,且州城重建,安排生产亦是不能担误,思来想去,再无人比羊公更加合适了。”
羊明沉吟半晌,才叹了口气,苦笑道:“断山啊,你是想把老夫这副老骨头给拆掉才行啊,也罢,既然断山有托,老夫应下便是,先替你看上几年,待你有了合适人选再来接替老夫。”
云峰深深一揖道:“有劳羊公了。”
羊明摇了摇头,话音一转道:“断山,你这次回来,打算在姑臧呆上多久?”
云峰沉吟道:“此时回返主要是为上邽重建之事,最多也只能呆上个两三日就得重新赶回去,在下计划于春夏之交攻取汉中,如此尚能来得及抢种稻谷,所以半点也耽搁不得。”
羊明寻思道:“断山是否过于求成?汉中地势险要,恐非旬日可克啊。”
云峰微笑道:“汉中全郡仅有守军两万,路途固然难行,然我军轻骑简进,不带任何重型器械,可收奇兵之效,当兵临南郑时,守军即使再向益州求援,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已然无济于事。”
羊明没有立刻发表意见,站起来负手来回走了好几圈,半晌,才点头道:“断山此法倒也可行,那老夫就尽快赶往上邽。”随后,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云峰见状,疑惑道:“羊公是否有话要说?”
“这个。。。。。。?”羊明猛一咬牙,带着几分尴尬说道:“不如趁着这两三日你把绘瑜、小梅与小洁都娶过门罢。”
云峰怔住了,紧接着心里就泛起了一阵深深的愧疚感,按理说,他早就应该把这些女子娶进家门了,却由于实在抽不出空来,使得她们一等再等,坐看年岁越来越大。
暗叹一声,云峰为难道:“绘瑜妹子与小梅、小洁均为冰清玉洁良家女子,仓促成婚,是否草率了些?恐委屈了她们啊!”
羊明无奈道:“再草率她们三个也愿意,老夫莫非就不想把婚事办得隆隆重重,可是断山你可有空闲时间?你自已说说看,准备何时上门提亲?断山啊,你能等的下去,可绘瑜她们却耗不起啊。”
羊明也是没办法了,他三个女儿的心思都摆在脸上呢,他看的心里也急,只得老着脸来给云峰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