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就?算知道了?原因,又有什么用?
桑柠月被她?伤透了?心,不知道是一次还是两次,总之自?己已经不敢再去骚扰她?,只能默默祈祷她?今后过得好?。
“桑桑,你来的好?慢哦。”武倩立马靠过去,一个劲往她?身旁凑,抱着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抱怨,又像是撒娇,“今天晚上好?冷,你都不怕我冻感冒啊?”
“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来了?,还嫌慢?”桑柠月跟她?说话的时候表情没那么严肃,嘴角甚至还带着隐隐的笑意,“冷你还不多穿点。”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早上起床后窗外就?变了?样?,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有些荒凉。
天气预报也?不总是准确,今天仍旧是一个大阴天,雪半化不化,到了?半夜迎来第二次降温,正是最冷的时候。
其实比起武倩,时沐穿的衣服更单薄一点,穿的衣服领口又很?大,挡不住风。
酒吧门?口的夜灯亮着,在头顶照出光晕,冻得微红的脸颊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尤其是在听到她?们俩的对话后,又看到了?如此?亲密的动作,时沐嘴里又苦又涩,放在衣兜里的手?悄然攥成拳头。
“你刚刚在和她?聊天?”这个“她?”指的当然是时沐,桑柠月对此?并不意外。
她?和时沐的事武倩都知道,也?总是做那个垃圾桶,不然也?不会这个点急着叫自?己来酒吧接人。
“是啊,这位时大钢琴家记性不太好?,完全不记得我了?。”武倩还对先前的事耿耿于怀。
“我现在想起来了?。”经她?反复这么提醒,时沐还真想起来一点,“你是那家糖果店的老板。”
她?真的见过武倩,只不过是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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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那年时沐经常去各地比赛,她?自?己对比赛倒是没什么特殊情节,只是学校看重她?,特意安排了?一个老师带着,出行费用也?全包,对她?十分看重,她?再推脱便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当时她?借住在她?姑妈,也?就?是程挽禾家,除了?她?这个表妹,家里的大人们似乎都不待见她?。
时沐当然清楚,要不是她?妈妈乐意每个月往账户上打钱,他们怎么可能收留自?己这么久?
说到底都是为了?那笔钱。
外出比赛的好?处不少,既能赢下不少奖金,又能远离讨厌她?的亲戚。
不过唯一的坏处可能就?是不能长时间?和桑柠月待在一起,她?常常因为这个闹脾气,桑柠月要费心费力?地哄好?久,她?才会消停。
一次从外地比赛完回来,时沐刚下飞机就?打车回了?学校,急不可耐地把陪她?去比赛的老师一个人丢在机场。
这次比赛的赛程拉得很?长,又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延期,她?足足在外边待了?半个月,一颗心早就?随着桑柠月的存在飞回了?江清。
可是急匆匆到了?宿舍才发现她?人并不在,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舍友好?心告诉她?桑柠月在学校附近的糖果店打工,她?就?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那股着急的劲,就?好?像桑柠月是个雪人,马上就?要在太阳底下晒化了?一样?。
桑柠月打工的那家糖果店在江清开了?三?十多年,早就?成了?市里的“老字号”。
老板是一对慈祥的夫妇,十分健谈,好?像每一个顾客在他们眼中都是童心未泯的小孩子,所以不少人愿意光顾他家。
挽禾也?喜欢吃她?家的龙须酥,每次时沐发了?奖学金都会给她?带一包回去,一来二去,和店里的两位老板也?混了?个脸熟。
刚走到店门?口,糖果的味道就?钻进了?鼻腔,哪怕时沐爱吃甜,但这股过分甜腻的味道还是让她?忍不住皱眉,更别提桑柠月这种不喜欢甜食的人,在这里打工,她?真的不会难受吗?
店里只有桑柠月一个人在,正背对着门?整理货架,系着薄紫色的围裙,头发挽起,背影纤细。
虽说只是十五天没见,但时沐却觉得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觉得她?哪里又不一样?了?,似乎变得更加让她?心痒难耐。
看着她?认真工作的背影,丝毫没有察觉到店里有客人进来,时沐突然冒出使坏的念头,没有出声叫她?,轻手?轻脚地靠过去,突然伸手?把她?的眼睛捂起来:“surprise!”
带着温热的手?心贴在眼皮上,桑柠月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险些撞上面前的货架,幸亏时沐及时捞了?一把才没受伤。
桑柠月把眼睛上那双“罪恶”的手?扒下来,转身,看清了?使坏的人后,才又嗔怪道:“你干嘛,吓死我了?!”
时沐满脸坏笑:“这不是看你认真工作,不好?意思打扰嘛。”
“我看你才没有不好?意思……”心下想怪她?,但一段时间?没见,不止是时沐想她?,她?也?是一样?的。笑容缓缓爬上嘴角,桑柠月替她?拨了?拨凌乱的头发,“欢迎回来,辛苦了?。”
跑来跑去,能听到女朋友的一句关心,没有比这更让时沐满心欢喜的,如果有,那就?是她?贪心,想要更多的鼓励,不只是言语上的,还有行动上的。
“只有这样??”她?算计的眼神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