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栖点了点头,可目光还是朝着那一众人看了过去,“怎么回事?都换了新的了?”
&esp;&esp;秀芝点了点头,又朝着正房那边瞧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旧的都留在了别院,这些都是三少爷一一甄选了送过来的。”
&esp;&esp;沈栖这也就了然,往屋中去。裴井兰侧倚在那看出,薇薇一笑道:“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esp;&esp;“我也没地方走动,不如来陪你说说话。”沈栖如实道。
&esp;&esp;裴井兰朝着深深看了眼,问道:“你瞧见外头的人了?”
&esp;&esp;“……”沈栖原本以为她并不知道,呆愣了会才点了下头。
&esp;&esp;“那两个丫头以为我在屋子里头不出去就能瞒住我了,往常外头的事情哪用她们亲自去一一打点过问的,都这样了我哪能再不察觉。”裴井兰解释道。“只是……到底怎么回事,我这院子里的人换了一批,反而我却不知道底细原因的。”
&esp;&esp;对着裴井兰疑问的眼神,沈栖实在不好跟她提下毒的事情,只能外头秀芝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裴井兰,末了又道:“许是不尽责?”
&esp;&esp;裴井兰自幼就是在高门世家中长大,如何不明白其中绝技不可能这样简单。又听这些人都是裴棠安排,也就不再逼问沈栖,转而笑着道:“我看不必等开春就改将你们二人的事禀告老妇人了,别再被拖到会试之后。”
&esp;&esp;正说着,外头秀芝过来回禀:“小姐,方才门房的小厮过去,说是广陵王妃来咱们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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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广陵王妃从前跟镇国公府倒还真有些关联来往,只是自从她跟着广陵王带着安绥郡主去了藩地之后,谢老夫人也再没见过。这番一相见,再想起过去两人都不由动容垂泪了起来。
&esp;&esp;今日楚氏没出去,就带着裴姗陪着老夫人,这会不得不劝着老夫人顾着身子别这样伤心了。
&esp;&esp;而广陵王妃也才回过神来似的,忙收起了脸上的泪痕,连连说了好听的来哄住了老太太。
&esp;&esp;老太太道:“这怎么今日到的京城来?那不是连着年都在路上过的?”
&esp;&esp;“还不是为了我这没个安生的的女儿。”广陵王妃嘴上虽然这样埋怨着,可看着安绥的眼神中流露的可是心疼。
&esp;&esp;楚氏在一旁将母女二人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鄙夷,到底是对着安绥起了厌恶之心。可她面上仍然是带着笑容同广陵王妃道:“郡主在我们府上也是时时想着王妃呢。”
&esp;&esp;安绥扭捏着笑了起来,连上神情比之前几日的孱弱已经好了不少。
&esp;&esp;广陵王妃也自然知道了自己这女儿和赵王侧妃之间的事情,当即跟老夫人赔了罪,埋汰数落了一通安绥郡主的不是。
&esp;&esp;这事既然发生在了镇国公府,老夫人自觉也是担了一份责任,说到底没苛责安隋郡主。可楚氏却不以为然,只觉得这位郡主委实不是面上瞧着的这么简单,从她自己犯了错,却拉着旁人作陪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esp;&esp;广陵王妃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因为一直将她带在藩地长大的,比不得京中的贵女规矩学得好。”她这刚到京都就立即快马过来镇国公府,虽然一则是为了早些看见安绥这个宝贝女儿,
&esp;&esp;夜里头外面有人来通传说是老夫人有请,沈栖从床上起身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问来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要老夫人半夜来找,那人却不肯说。她心中纳罕止,让奉灯提着灯笼跟自己一块过去,才刚走老夫人的院门口,就看见裴棠先她一步走了进去。
&esp;&esp;那打帘的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她才搁下帘子几瞧见沈栖立即道:“沈姑娘来了,老夫人可在里头等着呢。”
&esp;&esp;沈栖见她深更半夜还为着自己几个守门打帘,立即将手中暖着的手炉递给了她,“嬷嬷且先暖暖手。”
&esp;&esp;老嬷嬷便对她报以善意一笑,撩起帘子让人进去。
&esp;&esp;沈栖一进去就看见水晶帘子挡着的后头跪了几人,等她解下身上斗篷进去赫然发现跪着的就是沈氏和裴松,而裴棠也跪在一旁。这阵仗……沈栖也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这些人都跪着她也只好慢慢跟着跪了下去。
&esp;&esp;屋中没个使唤伺候的人,沈栖这才意识到方才门口的老嬷嬷哪里是特地站在那边打帘的,估摸就是在那守着好叫旁人不进来的。这样气氛凝重,一瞬反而是能猜到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