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白皙的皮肤在光下泛着一层冷光,他总是这种平静淡雅的姿态,让人看不穿猜不透,“我可以让你尝试下,在榻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什么感受。”
阿善一缩,小腿不小心撞在了榻沿,直接一屁。股又坐回了榻上。她是听出来了,容羡这话不带丝毫情。欲,是完完全全的在警告她,想要折磨死她。
“你!”
阿善烦透了这个无情冷漠的男人,她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扭头憋出一句:“以后我不准你抱我!”
容羡完全没受她威胁,他薄唇勾了勾像是在嘲笑阿善的自不量力,衣摆微扬时,他转身向外走,“如今后厨被毁,今明两日大概都要委屈世子妃饿一下肚子了。”
阿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个枕头丢出去,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丧心病狂的男人是准备饿死她!
。
深夜,安静的房间中隐约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
阿善虽然不甘,但后厨被毁后她的确是一点吃食也找不到,应捱到深夜仍旧是饿的睡不着觉,她睁着双眸小心翼翼看了眼睡在身侧的男人,努力克制着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已经很晚了,阿善捂着自己的肚子蜷缩成一团,容羡除了在自己头疾发作的时候,其他时候是真的一下也不会碰她。她忍了又忍,在察觉到容羡已经熟睡后,她拉开被子坐了起来,屏住呼吸倾身靠近容羡。
轻缓的迈腿,阿善一步一缓的移动自己的身体越过容羡,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出去找些吃的。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但在迈最后一条腿时,脚腕像是被什么勾住,身形一个不稳险些扑到容羡身上,双手赶紧撑在了他身体的两侧,近距离下,阿善都能看清容羡垂着的长长睫毛。
好在阿善运气不错,在披着外套往外跑时,容羡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并没有惊醒,直到房门发出微弱的闭阖声,躺在床上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眼睛,他起身看着窗边那一闪而过的黑影,黑暗中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加幽暗。
“主子。”容羡推开房门,身边立刻出现了一道黑影。
他缓慢的穿好衣服,目光落在院中少了一盏灯笼的架台上,嗓音冷冷清清道:“她去了哪里?”
玉清垂着脑袋回:“先是去了后厨,又去了前院大厅,捡了几块糕点后,现在在……”想起昨日刚被管家摘下来的牌匾,他回道:“药房。”
药房,也就是容羡允她的隔壁小院。
如今那小院子已经变成了阿善存放药材的地方,容羡皱了皱眉抬步往那处而去,“除了这些,她有什么可疑举动?”
玉清如实回答:“并无。”
听到这个答案,容羡的脸色这才放缓了一分。这王府的监控要比皇宫还要严密,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隐在暗处的眼睛,如果今晚阿善敢做出什么对南安王府不利的举动,那么明日清晨就会传出南安王世子妃暴。毙的消息,而暂时还不能死的阿善,会被容羡秘密关入暗阁……折磨。
沙沙,沙沙——
当阿善蹲在药房小院挖野草时,她并不知道容羡和玉清已经悄无声音站在了不远处看着她。
阿善太饿了,在吃了大厅的几块糕点后,她更是饿的难忍,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来这里挖点可以食用的野草。
四周都黑漆漆的,就只有阿善身边放了盏昏黄的灯笼,想到自己在佛岐山都没这么狼狈过,她一边挖一边小声骂着:“狗男人,大变。态,丧心病。狂没人性。”
“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这种男人也就是凭着脸当男主,我要是作者,我一定要让你当超级大炮灰!”
她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种安静的地方极为清晰,两个耳力极佳的男人都能轻易听清阿善在说什么,玉清站在容羡身后摸了摸鼻子,他不着痕迹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对那位与众不同的小世子妃有些担忧。
好在,容羡到最后也没有现身。
“……”
容羡说要饿阿善两天,就真的是无情到两天不让她吃饭。那两日,阿善全靠偷吃大厅的糕点和药房的野草为食,被饿的有气无力的她终于没心情去和容羡作对,她在药房支了张摇椅和木桌,懒散坐在那里晒太阳。
自从修白走后,玉清接手了他的任务,比起每天看到那个傲娇毒舌的少年,阿善对温润好说话的玉清越看越喜欢。
大概是有些怀念自己的世界了,阿善每次看到玉清都能想到自己高中时暗恋的学长,其实他们二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是玉清的名字反过来念就是‘清玉’,而阿善学长的名字刚好就叫清瑜,也是个好脾气温润柔和的少年。